“发起思维”变成现实

 

 

尼: 我有很多话想跟你说,有很多问题想问。但不知道打哪里起头。

 

举例来说,你为什么不显现你自己?如果真的有这么一位神,而你就是他,你为什么不以我们全都能了解的方式来显现你自己?

 

神: 我曾一而再、再而三地那样做。现在我就正在这样做。

 

尼: 不是。我是指以一种不具争议性的、无法被否定的显现方法。

 

神: 比如说?

 

尼: 比如现在就出现在我眼前。

 

神: 我现在就在这样做呀!

 

尼: 在哪儿?

 

神: 你游目所及的每个地方。

 

尼: 不是这样的。我指的是以一种不具争议性的方式。以一种没人能否认的方式。

 

神: 那是怎样的方式?你希望我以哪一种形式或形状出现。

 

尼: 以你实际上有的形式或形状。

 

神: 那是不可能的,因为我并没有你能了解的形式或形状。我是能采用你能了解的一种形式或形状,但是,那样的话,每个人都会假设他们所见到的就是神唯一的形式和形状,而非神的许多个形式或形状中之一。

 

人们相信我是他们眼中的我的样子,而非他们没有见到的样子。但我即是那“伟大的看不见的东西” (theGreat Unseen) ,而非我在任何特定一刻让我自己是的样子。换一种说法就是,我是我不是的东西。我是由我的不是什么来的,而我永远会回到它那儿去。

 

然而,当我以某一种形式——以我认为人们所能了解我的一种形式——显现时,人们就会永远认定我是那种形式。

 

而万一我又对其他人以他们所能了解的任何其他形式出现的话,第一个人就会说我没有出现,因为我显现给第二个人的样子和给第一个人的样子不同,说的话也不同——所以我要如何是我呢?

 

所以,你明白了吧,我以何种形式或方式显现我自己并不重要——不论我选择用哪种方式或哪种形式;没有一个会是不具争议性的。

 

尼: 但如果你做出能证明你真的是谁的某件事,令人完全无可怀疑……

 

神: ……仍然会有人说,那是魔鬼所为,或只不过是某人的想象,或任何不是我的来源。

 

如果我以万能的神,天上和地下的君王形象来显现我自己,并且移山倒海来证明,就会有人说:“那一定是撒旦。”

 

这也是应该的。因为神并不对神我 (Godself) 透露出 神我 ,或藉由外在的观察来表白神我的身份,而是透过内在的体验。当内在体验显示了神我,外在的观察便不必要了。如果外在的观察必要时,内在的体验便不可能了。

 

那么如果你要求启示,就不可能得到。因为“要求”这个行为就是“它不在”的一个声明:意思是现在神并没有显现出来。这样的一个声明也就产生了这样的经验。因为你们对某样东西的思想是具有创造性的,你的话是有生产力的,而你的思维和你的语言在一起,对你实相的产生是非常的有效。所以你会经验到神现在并没有显现,因为如果神已显现了,你就不会还在要求神显现了。

 

尼: 那是否意谓着我不能要求任何我想要的东西?你是说祈求得到某件东西事实上就是将它推开吗?

 

神: 这是一直以来都被提出的问题——并且每次被提出时也都得到了答复。然而你并没有听到答案,或不愿去相信它。

 

你不会得到你所求的,你也无法拥有任何你想要 (want) 的东西。这是因为要求本身就是欠缺的一种声明,在你说你想要一个东西时,只会在你的现实中形成那个“缺乏” (wanting) 的经验。

 

因此,正确的祈祷永远不是恳求的祷告,而是感恩的祷告。

 

当你为了自己所选择在你的现实生活里要去经验的事而预先感谢神时,实际就等于是承认它事实上就在那儿了。所以,感谢是对神的最强有力的声明;一个即使在你未要求之前,即确定我已应允了的声明。

 

所以,绝不要祈求。要感激。

 

尼: 但如果为了某样东西事先感谢神,但那东西却根本没出现呢?那可会导致幻灭和怨恨哦!

 

神: 你不能用感谢来做为操纵神的工具;做为愚弄宇宙的设计。你无法对自己说谎。你的心智很清楚自己真正在想什么。如果你说:“神,因为……,我感谢你。”但同时自己心里却非常清楚,在你的现实生活中它绝对不可能出现,那你就别期待神会比你更不清楚,而为你造出它来。

 

神知道你所知的,而你所知的即是那些会出现在你的现实中的东西。

 

尼: 但我又怎么能为那些我不知道会不会出现的东西感恩呢?

 

神: 以你的信心。只要你有一粒芥子的信心,你便可移山。你会知道它在那儿,因为我说它在那儿;因为我说过,即使在你还未要求以前,我就已经应允了;因为我曾以种种想得到的方式,透过每个你能叫出名字的老师对你说过:不论你选择什么,以我的名选择,它就会出现。

 

尼: 然而仍有如此多的人说他们的祈祷未被应允。

 

神: 没有一个祈祷——祈祷只不过是对本来如是的事的一个强烈声明罢了——未被回应。每个祈祷——你的每个思维、每个声明、每种感受——都具有创造性。按照它被认为是真实的强烈程度,它就会以相等的程度具体显现在你的经验里。

 

当有人说他的祈祷被应允,实际发生的事却是,他所最强烈抱持的思维、语言或感受发生了作用。然而你必须明白,这就是那秘密——永远是那思维背后的思维——那可称之为“发起思维” (Sponsoring Thought)—— 在控制思维。

 

所以,如果你以乞求和哀恳的态度祈祷,你将经验你所选择了的事物的机会看来就会小得多,因为在每个恳求背后的“发起思维”是:你目前并没有你所希望有的东西。那个“发起思维”变成了你的现实。

 

唯一可以胜过这个思维的“发起思维”就是:抱着不论你要求什么东西,神都必会应允——无一例外——的信心思维。有些人是拥有这种信心,但这样的人非常少。

 

当你不再认为神永远会“答应”任何一个请求,而是直觉地了解到请求本身根本没有必要时,祈祷的过程就变得容易得多了。然后祈祷便成了感恩的祈祷。它一点也不是请求,而是对本来如是的现实的一个感恩声明。

 

尼: 你说祈祷就是对本来如是的一个声明,你的意思是说神一无所为吗?祈祷之后所发生的每件事都是那祈祷者的作用吗?

 

神: 如果你认为神是某个万能的存在体,在听了所有的祷告后,对某些说“好的”,对另一些说“不行”,对其余的人则说“也许可以,但非现在”的话,你就错了。大体上,神是凭什么来决定呢?

 

如果你认为神是你生命里所有事情的创造者和决定者,你就错了。

 

神是观察者,不是创作者 。神随时都准备帮助你们过你们的人生,但却不是以你可能期待的方式。

 

创造或不创造你人生的情况或环境并非神的功能。神以神的肖像创造了你们。透过神给你们的力量,你们又创造了其余的。神创造了如你们所知的生命过程和生命本身。但是神也给了你们自由选择权,你们可以随心所欲的去过生活。

 

以这种说法来看,你对自己的愿意也即是神对你的愿意。

 

你就以你自己的方式过你的人生,我在这件事上并没有什么偏好。

 

你们一直总有一个大幻象,就是:神在意你们做什么。

 

我真的不在意你们做什么,这你们听了也许会很受不了。然而,当你能让你的孩子们出去玩耍时,你会在意他们玩什么吗?他们是玩捉迷藏或玩模仿的游戏有什么关系吗?不,没有关系,因为你知道他们是绝对安全的。你已将他们放在一个你认为很友善且毫无问题的环境里了。

 

当然,你总还是希望他们不会伤到自己。如果他们伤了自己,你就会马上在那儿帮助他们,治疗他们,让他们再次的感觉安全,再次的快乐起来,改天再出去玩。但下一次他们是选择要玩捉迷藏,或是玩模仿的游戏,你仍不会在意。

 

当然,你会告诉他们,哪些游戏是危险的。但你无法阻止孩子们去做危险的事。没法子永远看着他们,管着他们。无法从现在到死都时时刻刻的注意着。聪明的父母能明白这一点。然而父母对结果如何却是从不会停止关心的。就是这个二分法——非常地不在意其过程,却非常地在意其结果——几近于描写了神的二分法。

 

可是,在某种意义上来说,神甚至根本也不在意结果。不在意终极的结果,因为终极的结果已得到了保证。

 

而这就是人类的第二个大幻象:生命的结果是不确定的。

 

就是这个对终极结果的怀疑,创造了你们最大的敌人——恐惧。因为如果你对结果存疑,那么你必然会怀疑“创造者”——你必然会怀疑神。而如果你怀疑神,那你必然一生都活在恐惧和罪恶感里。

 

如果你怀疑神的意图——以及神产生出这终极结果的能力——你又如何能放轻松呢?你又怎么可能真的找到平静呢?

 

然而神是有充分的力量可使意图和结果相配的。但你们无法且不愿相信这一点 ( 纵使你们一直宣称神是万能的 ) ,所以你们必须在自己的想象里创造出一个相等于神的力量,以便找到一个让神的意旨受挫的方法。因此你们就在你们的神话里创造出一个你们称之为“魔鬼”的存在体。你们甚至想象有一个神在与此存在体交战 ( 认为神也是以你们的方式来解决问题 ) 。最后,你们竟真的想象神可能战败!

 

所有这些全都违反了你们声称自己对神所知的一切,但这没有关系。你们是活在你们的幻象中,因而感受到了你们的恐惧,这都是由于你们怀疑神所致。

 

但如果你们不再怀疑了呢?那时又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我来告诉你:你们将会如佛陀一样的生活。如耶稣一样的生活。如每个你们所崇拜的圣人一样的生活。

 

然而,就如同大多数圣人的遭遇一样,人们不会了解你。当你试着解释你的平静感,你在人生中的喜悦,你内心的狂喜时,他们会聆听你的话语,却没有听进去。他们会试图重复你的话,却是经过了增润的。

 

他们会奇怪你怎么能拥有他们所找不到的东西。他们会产生嫉妒。不久嫉妒又会变成愤怒,然后他们会试图说服你,说其实不了解神的人是你。

 

如果他们仍然无法将你拉离开你的喜悦,他们就会想办法伤害你,他们的愤怒是如此的巨大!而当你告诉他们没有关系,纵使死亡也不能打断你的喜悦,或改变你的真理时,他们一定会杀死你。然而,当他们看到了你接纳死亡的平静态度,他们却会称你为圣人,而再度爱你。

 

因为人类的天性就是去爱,然后毁灭,然后再去爱他们最珍视的东西。

 

尼: 但为什么?我们为什么那样做呢?

 

神: 所有人类的行为在其最深的层面都是由两种情绪——恐惧或爱——之一所推动的。实际上也只有这两种情绪——在灵魂的语言中只有这两种字眼。这是当我造出了你们如今所知的宇宙和世界时,我所创造的了不起的两极的两个相反端点。

 

这是容许你们所说的“相对性”系统存在的首尾两点 (the Alpha and the Omega) 。没有这两点,没有对于事情的这两个概念,则别的概念也无法存在。

 

人类的每个念头及人类的每个行为,都是建立在爱或恐惧上的。并没有其他的人类动机,而所有其他的概念都只不过是这两样的衍生物。它们只不过是不同的版本——同样主题的不同变形。

 

对此仔细思考,你便可了解这是真的。这就是我所谓的“发起思维”。它不是一个爱的思维就是个恐惧的思维。这是在思维后的思维的背后思维 (the thought behind the thought behind the thought) 。它是第一个思维。它是原始的力量。是推动人类经验之引擎的天然力量。

 

这正是人类行为如何产生反复的经验的原因;这是人类为何爱,然后毁灭,然后再爱的理由:情绪永远由一端摆荡到另一端。爱发起了恐惧,恐惧发起了爱,爱又发起了恐惧……

 

……理由就在第一个谎言里——你视为是神的真相的第一个错觉,你认为不能信任神;不能依赖神的爱;神对你的接受是有条件的;所以终极的结果很可疑。因为,如果你无法信靠神的爱永远会在那儿,你又能信靠谁的爱呢?如果当你表现得不适当时,神就退隐撤离,平凡的人类不也是会如此吗?

 

……因此,在你发出你最高的爱的誓言时,你便面对了你最大的恐惧。

 

因为在说出“我爱你”之后,你担心的第一件事就是你是否能听到答复。如果你听到了,你又会立刻开始忧虑会失去你才找到的爱。因此,所有的作用变成了反作用——防备失去——就象你想防备自己失去神一样。

 

然而,如果你知道你是谁 (Who You Are)—— 你是神所曾创造过的最庄严、最伟大、最光辉的存在体——你就永远不会恐惧。因为谁能拒绝如此神奇的华美?纵使是神,也无从挑剔这样的一种存在体。

 

但你并不知道你是谁,你把自己想得很低劣。但你又是从哪儿得到你比庄严华美要差得远的这个想法?从你唯一会听信他们对每件事的说法的人。从你的母亲和父亲。

 

他们是最爱你的人。但他们为什么要对你说谎呢?他们难道没告诉你说,你这点太过分,那点又不及?难道他们没提醒你,你只要在场而不要出声?难道有时他们没在你最活力洋溢的时候责骂你?难道他们没有鼓励你,将你的某些最狂妄的想象搁置一边吗?

 

这些就是你接收到的讯息,虽然它们没有达到标准,因而不是来自神的讯息,然而它们也和神的讯息所差无几,因为它们无疑地是来自你的宇宙的神祗。

 

是你的父母教给你爱是有条件的——你曾多次感受到他们的条件——而那就是你带到你自己爱的关系里的经验。

 

那也是你带给我的经验。

 

你由这经验中获得了你对我的结论。在这架构内你说出你的真话。你说:“神是个有爱心的神,但如果你违反了他的戒命,他将以永远的放逐和无尽的诅咒来责罚你。”

 

因为,你怎会没经验过你自己父母对你的放逐?你岂会不知道受他们谴责的痛苦?因此,你怎可能想象到我会有什么不同之处?

 

你已忘怀被无条件的疼爱是什么感觉。你已不记得神的爱的经验。因此以你看见世界里的爱的样子为基础,你试图想象神的爱的必然样子。

 

你将“父母”的角色投射到神身上,因此想象出一位神,他会以你在搞些什么做基础,而审判、赞赏或惩罚。但这是一个对神的简化观点,建基于你们的神话上。它与我是什么毫不相干!

 

就这样,你们以人类经验,而非灵性真理为基础,创造了一整个关于神的思想体系之后,随之你们又创造了围绕着爱的一整个现实世界。那是个以恐惧为基础的现实世界,扎根于一个恐怖的、报复心强的神的概念上。这发起思维是错的,但否定这个思维就会扰乱了你们整个的神学。虽然取代它的新神学真的会是你们的救赎,你们却无法接受,因为,一个不该被害怕、不会审判人的、没有什么理由可责罚你们的神的这个想法,即使在你们对“神是谁和是什么”的最伟大的想法里,也简直是太壮美而难以令人接受。

 

这个以恐惧为基础的爱之实相,左右了你们对爱的经验;事实上,你还真的创造了它呢!因为,你不只看到自己接受了有条件的爱,你也看着自己以同样的方式付出爱。纵使当你保留、撤退,并设下你的条件时,部分的你其实认为爱不应该是这样的。可是,你仍然仿佛无力改变你分送爱的方式。你告诉自己,你是很辛苦才学到教训的,如果你让自己再度脆弱你就惨了。然而事实是,如果你不再度变得脆弱,你才是惨了。

 

〔借着你自己对于爱的 ( 错误 ) 想法,你诅咒自己永远不再经验纯粹的爱。所以,你也诅咒了自己无法认识真实的我。然而你总会有认识的那一天。因为你没办法永远否认我,而我们和解的那一刻终会到来。〕

 

人类所采取的每个行动都是建立在爱或恐惧上,而非只是那些与人际关系有关的行动。每个影响到商业、工业、政策、宗教、你们的幼儿教育、你们国家的社会议程的决定;每个涉及战争、和平、攻击、防御、侵略、认输的抉择;要染指或让出、储蓄或分享、联合或分裂的决心——你所做的每一个自由抉择,都出自仅有的这两个可能思维之一:一个爱的思维或一个恐惧的思维。

 

恐惧是退缩、关闭、抽回、逃跑、躲藏、掠夺、伤害的能量。

 

爱是伸展、开放、送出、留驻、显露、分享、治愈的能量。

 

恐惧以衣裳包裹着我们的身体,爱则容许我们赤裸地站出来。恐惧依恋并且抓紧我们所有的一切,爱则送出我们所有的一切。恐惧紧紧的抓住,爱则温柔的拥住。恐惧是占有,爱是放手。恐惧使人心痛,爱则抚慰人。恐惧攻击人,爱则改善关系。

 

人类的每个思维、语言或行为都是建立在一个情绪或另一个情绪上。你对这点无法选择,因为没有其他可供选择的东西。但在这两者之间,你有自由可选择其一。

 

尼: 你说起来这么容易,然而在抉择的片刻,恐惧却往往获胜。这又是什么缘故呢?

 

神: 你曾被教育成活在恐惧中。你曾被告以:适者生存,优胜劣败,以及最聪明伶俐的人会成功。但关于最有爱心的人的荣耀却说得少得可怜。因此,无论如何,你努力去作最胜任的、最强健的、最聪明的人。如果在某种情况下,你觉得自己是略差一些的话,你就怕会输,因为你曾被告知,较差的就会输。

 

因此你当然会选择恐惧所发起的行为,因为那就是你曾被教以的东西。然而,我却要教你这些:当你选择了爱所发起的行动,那你将不只是存活着而已,不只是赢而已,不只是成功而已。那时你还会体验到你真正是谁,及你能是谁的全部荣耀。

 

要做到这一点,你必须先将你那善意,却误导了你的世俗老师的教导搁在一边,而听听那些他们的智慧是来自另一个来源的人的教诲。

 

在你们中间就有许多这种老师,而且一向如此,因为我不会扔下你们不管,必须要有人可以让你们看到、教你们、指导你们,并提醒你们这些真理。然而最了不起的提醒者,并不是外在的任何人,而是你自己内在的声音。这是我用的第一种工具,因为是最容易通达的。

 

由于内在的声音距你最近,所以它是我说出的最响亮的声音。它是告诉你每样事是真或假、对或错、好或坏的声音。只要你听随它,它就是你设定方向、驾驶船只和导引航路的雷达。

 

内在的声音会马上告诉你,你所读的那些文字是爱的文字或恐惧的文字。然后由这尺度,你便能决定它们是你该听从的或忽略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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