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在身体里才是悲剧
尼: 嗯,我有上百个问题。上千、上万个问题。而问题是,有时候我不知道从何问起。
神: 只要把问题列下来。只要从某一处开始。现在马上进行。列出你想到的问题。
尼: 好吧。有些问题看起来相当简单,相当庸俗。
神: 停止对你自己下判断。只把问题列出来。
尼: 好。以下就是我现在想到的一些:
1 我的人生何时才会“起飞”呢?我要如何才能“振作起来”,而达成最起码的成功呢?我的斗争 ( 注:原文为“夺斗”一词,因在大陆地区没有这个词,故采用另一个版本《与上帝交谈》中的“斗争”一词。 ) 有没有终止的一天呢?
2 我什么时候于关系中才学得够多,而能令它们顺利进行?到底有没有一种方法可以在关系中保持快乐?它们必得是经常不断的挑战吗?
3 我为何仿佛无法在我的人生中吸引到足够的钱财?我的余生是否注定了得省吃俭用?关于金钱,是什么阻止了我去实现我全部的潜能?
4 我为何不能做我真正想做的事而仍能谋生呢?
5 我如何能解决我面对的一些健康上的问题?我所曾经历的慢性病痛已够我三辈子受的了。并且,我为什么会有所有的这些问题呢?
6 我在此生该学的因果教训是什么?我正在试图娴熟什么?
7 有没有转世这回事?我有多少前生?我的前生是什么?“因果债”是真有其事吗?
8 我有时候觉得颇有神通。到底有没有神通这回事?我是个通灵者吗?声称通灵的人是否在“和魔鬼打交道”?
9 做好事是否可以收费?如果我选择在世上做治疗的工作——神的工作——我能那样做而同时也变得很有钱吗?或两者是互相抵触的?
10 性是许可的吗?请照实说吧——在这个人类经验背后的真实故事是什么?性,是否如某些宗教所说,纯粹是为了繁衍后代?是否得透过否定——或转化——性能量,才能达成真正的神圣和悟道?是否可以享有无爱之性?光只是身体上的性感受,是否足以成为享受性的理由?
11 如果我们所要做的一切就是要尽量避开性,那你又为什么将性造成这么好、这么令人目眩、这么有力的一种人类经验呢?哪一边得让步?就此而言,为什么所有好玩的事不是“不道德,不合法”,就是“让人发福”的呢?
12 在其他的星球上有生命吗?他们来探访过我们吗?我们现在是否正被观察着?在我们此生,我们会看到外星生命的证据——不可置疑且不容辩驳的证据吗?每种生命形式是否都有它自己的神?你是所有一切的神吗?
13 乌托邦有天会不会降临到地球?神会如他承诺过的,显现他自己给地球上的人?有没有“基督再临”这回事?会有世界末日的来临吗,如在圣经里预言过的?是否有一个唯一的正教?如果有,是哪一个?
这些只是我少数几个问题,如我说过的,我还有成千上百个。有些问题令我很不好意思——它们是如此的“不成熟”。但请回答它们——一次回答一个——并且让我们好好“谈谈”它们。
神: 好的。现在我们正式上路了。不必为这些问题道歉。这些是男人和女人们几百年来都一直在问的问题。如果这些问题是如此无聊,就不会有一代接一代的人都在问它们。所以让我们看看第一个问题。
我曾在宇宙里建立了“律法” (Laws) ,使得你们可能有——可能创造——你们选择的东西。你们不能违反这些“律法”,也无法忽略它们不管。甚至当你现在读这文字时,你也在遵守这些“律法”。你们无法不遵守“律法”,因为它们是事情运作的方式。你无法离开它;你无法在它之外运作。
你生命的每一分钟都在它之内运作——而你也依此创造出你所曾经历的每件事。
你在做神的合伙人。我们共享一份永恒的盟约。我应允你的是:永远给你你要求的东西。而你应做的是:去要求;去了解要求和回应的过程。我以前已经跟你解释过一次这个过程。我再解释一遍,让你能更清楚的了解它。
你是个三重的生命。你包括了身体、心智和心灵。你也可以称之为物质 ( 形体 ) 、非物质 ( 非形体 ) 以及超物质 (the meta–physical ,也即形而上的 ) 。这即是三位一体 (Holy Trinity) ,而人类曾给它许多不同的名字。
你是什么,我就是什么。我显现为三位一体的样子。你们有些神学家曾称此为圣父、圣子和圣灵。
你们的精神科医师曾认出这“三人组”,而称之为意识,潜意识及超意识。
你们的哲学家曾称之为原欲、自我及超我。
科学家们称之为能量、物质及反物质。
诗人说起脑、心与灵魂。新时代思想家谈到身、心与灵。
你们的时间被分隔为过去、现在与未来。这岂不是与潜意识、意识与超意识相同吗?
空间同样的也分隔成三:这儿、那儿,及两者之间的空间。
困难且难以捉摸的是界定及描写这“两者之间的空间”。你一旦开始定义或描写,你所描写的空间就变成了“这儿”或“那儿”。然而,我们明知这“两者之间的空间”存在。它就是令“这儿”和“那儿”定位的东西,正如永恒的现在 (eternal now) 令“之前”与“之后”定了位。
你们的这三个面向 (aspects) 事实上是三种能量。你可称之为思维、语言和行动。所有三项合在一起产生了一个结果——以你们的语言和了解,被称为一个感受或体验。
你的灵魂(潜意识、原欲、心灵、过去,等等)是你所曾有过(创造过)的每个感受之总和。你对这些中的某些之觉察,就是你所谓的记忆。当你有一个记忆,你就是在重组( re–member )。那就是,将东西放回到一起。重新组合各个零组件。
当你重组了你的所有各个部分,你将会重新组合( re–membered—— 译注:此处神在玩文字游戏, member 文义可包括部分、成员)你真正是谁。
创造的过程始自思维——一个想法、观念、观想( visualization )。你眼见的每件东西都曾是某人的想法。在你们世界里存在的东西,没有一样不是先以纯粹思维的方式存在的。
就宇宙而言,这也是真的。
思维是创造的第一个层次。
语言是第二层。你说的每句话都是一个思维的表达。它是创造性的,并且将创造能量送到宇宙里。语言比思维更富动力(因此,有人可能会说是更富创造力的),因为语言和思维是在不同的振动层面上。语言更大的冲击力是扰动(改变、影响)宇宙。
语言是第二个创造层面。
再其次是行动。
行动是在动的语言。语言是表达出来的思维。思维是成形的想法。想法是汇合到一起的能量。能量是被释出的力量。力量是元素的存在。元素是神的粒子,一切的一部分,每样东西的材料。
神是开始。行动是结束。行动是神在创造,或神的体验。
你们对自己的想法是:你们不够好,不够神妙,不够无罪来作为神的一部分,并与神合伙。你已经这么长久的否认了你是谁,以致你已遗忘了你是谁。
这并非因巧合而发生的;这并非偶发事件。全是神圣计划的一部分——因为,如果你已然是你的本来身份,你便无法去要求所有权、创造力,和体验你是谁了。所以首先你必须释放(否认、忘怀)你与我的连系,你才能藉由完全地创造它——藉由召之前来——以便完全地体验它。因为你最大的愿望——也是我最大的欲望——就是让你体验你本是的:我的一部分。所以,你正在藉着在每个片刻重新创造自己,因而体验你自己的过程里。就如我也透过你而这样做一样。
你看到了这个合伙人了吗?你了解这个意涵了吗?这是个神圣的合作——真的,一个神圣的合一。
那么,生命将为你“起飞”,当你选择生命那样做的时候。但你尚未如此选择。你曾拖延、延长、伸长、抗议。现在是你宣布并且制造出你曾被应允的东西的时候了。你可以做到这一点,你必须相信那允诺,并且实现它。你必须实现神的允诺。
神的允诺是:你是他的儿子。她的后裔。它的肖像。他的相等物。
啊……这儿就是你卡住的地方。你能接受“他的儿子”“后裔”“肖像”,但你对被称为“他的相等物”却反弹了。那超过了你能接受的程度。太自大了,太神奇了——太多的责任了。因为,如果你是神的相等物,那就意谓着没有人在对你做什么——而所有的事物都是被你创造的。再也不可能有受害者,再也没有恶人——只有你对一件事物的想法所造成的结果。
我告诉你:你在你世界里看到的所有一切,都是你对它的想法的结果。
你想要你的人生真的“起飞”吗?那么就改变你对它的想法。思想,说话,并且行动,如你是的神的模样。
当然这会将你与许多人——大半的人——分开,他们会称你为疯子。他们会说你亵渎。他们甚至终究会受够了你,而企图钉死你。
他们会这样做,并非因为他们认为,你是住在你自己的幻觉世界里(大多数人够器量,会容你有你私自的娱乐),却是因为,迟早别人会被你的真理吸引——为了那真理带给他们的允诺。
此处就是你的同伴们会干预的地方——因为这儿就是你开始会威胁到他们的地方。因为你们单纯的真理,单纯地被实现的话,会提供更多的美、更多的安适、更多的宁静、更多的喜悦,以及更多对自己及对他人的爱,比任何你们活在红尘里的人能发明设计出的还要多。
而那个真理,若别人也采纳的话,意谓着他们的处世方式也将终止。它意谓着憎恨、恐惧、偏见和战争的终止。以我之名而持续进行的谴责和杀戮的终止。“力量即正义”的终止。靠权力获取利益的终止。以恐惧获取忠诚及臣服的终止。如他们所知——以及如你至今所曾创造——的战争的终止。
因此,善良的灵魂,要准备好啊!因为你会受到诋毁和侮辱,被中伤和舍弃,最后他们会控诉你,审判你,并且定你死罪——全以他们自己的方式——只要一旦你接受且采纳了你神圣的主义——实现自己——的时候。
那么,为什么要去做这件事呢?
因为你不再在意世界的接受或赞同。你不再满足于它所带给你的东西,你也不再喜欢它所带给别人的结果。你要止住那痛,停止那苦,终止那幻象。你已受够了这个世界的现状。你在寻找一个更新的世界。
别再寻找它了。现在,召它前来。
尼: 你能帮我更加了解如何去做吗?
神: 好的。首先,找到你对自己的最高想法。想象一下,如果你都每天照那个想法过活,你是什么样子。想象你会怎么思想、做事和说话,以及你会如何对其他人的所言所行反应。
你看得出在那个投射和你现在任何思想、做事和说话之间有何不同吗?
尼: 是的。我看到了很大的不同。
神: 很好。你应当看得出,因为我们知道现在你并没有活在你对自己的最高的梦想里。现在,既然已看到你所在之处和你想到之处的差别,就开始改变——有意识的改变——你的思想、语言和行为,以配合你最远大的梦想。
这需要非同小可的精神上和身体上的努力。这需要对你每个思、言、行为经常的及时时刻刻的监督。这涉及了有意识的持续选择。这整个过程是朝向意识的庄严有力的前进。如果你接受了这项挑战,你会发现的是,你一半的人生都是无意识地活着的。那就是说,在有意识的层面上,你没有觉察你在思、言、行为上选择了什么,直到你体验到其后果。然后,当你经验到这些后果时,你否认你的思、言、行为与它们有任何关系。
这是号召你停止如此无意识的生活的召唤。它是有始以来,你的灵魂一直在叫你面对的挑战。
尼: 那一类持续不断的心神监督,看起来象会是非常令人筋疲力竭——
神: 可能会的,直到它变成了你的第二天性。事实上一定是你的第二天性。你的第一天性是无条件地爱人。你的第二天性是选择去有意识地表达你的第一天性,你的真正本性。
尼: 恕我多嘴,但这种对我所思所言所行的每件事不停的编辑( editing ),岂不会令人变得呆板无趣吗?
神: 绝不会。会变得不同。但不会呆板无趣。耶稣呆板吗?我不以为。在佛陀身边很无趣吗?人们在他跟前聚集、乞求。没有一个达到大师级的人是无趣的。他们也许非比寻常。也许特殊。但从不会无趣。
所以——你希望你的人生“起飞”吗?立即开始想象你希望它是的模样——然后深入其间,检查每一个与之不谐的思、言、行为,远离它们。
当你有一个与你更高的想法不协一的思维,当下就改变到一个新思维去。当你说了跟你最伟大的想法不协一的一句话,心中记下别再说类似的话。当你做了一件与你最大的善意不协一的事,下决心那将是最后一次。并且,如果可能的话,也与牵涉其中的任何人解释明白。
尼: 我以前听过这种话,但我一向持反对意见,因为听起来是如此的不诚实。我的意思是,如果你病得跟条狗似的,你不该承认。如果你气得七窍生烟,你不该表现出来。这令我想起了一个笑话,关于三个被判下地狱的人。一个是天主教徒,一个是犹太人,一个是新时代人( New Ager )。魔鬼冷嘲热讽的对天主教徒说,“喂,你享受这份热吗?”天主教徒嗤之以鼻道:“这是我为神而做出的牺牲。”魔鬼随即问犹太人:“那你又享受不享受这份热呢?”犹太人说:“除了预期更多的苦难,我还能期待什么呢?”最后,魔鬼走近新时代人。“热?”新时代人一边冒汗一边说:“什么热?”
神: 真是个精彩的笑话。但我说的并不是忽视问题,或假装它不再那儿。我说的是,注意当时的状况,然后说出关于它最高的实话。
如果你破产了,你就是破产了。对这件事撒谎是没有意义的,并且若试图假造出一个故事以便不去承认它,更是累人。然而,你如何经验“破产”这回事,是要看你对它的想法——“破产是坏事”、“这太可怕了”、“我是个坏人,因为勤勉做事和真正努力的好人永不会破产”等等。你停留在破产状况多久,要看你对破产的说法——“我破产了”、“我身无分文”、“我一无所有”。创造你长期的现实状况的,是你对破产所采的行动——替自己难过,消沉地无所事事,不谋求解决之道,因为“又有什么用呢”?
对宇宙需要有的第一个了解是,没有情况是“好”或“坏”的。它只不过是如是。所以,停止做出价值判断吧!
第二件需要明白的是,所有的状况都是暂时性的。没有一件事维持不变,没有一件事保持静定。一件事往哪个方向变,操之在你。
尼: 对不起,我又必须打断你了。若是一个人病了,但他有移山的信心——因此他思、言,并且相信他会好些……却在六周后死了,那又怎么说呢?那岂不与所有这些积极性思考、肯定性行动的讲法相冲突了吗?
神: 很好。你这问题还真得好好想想。很好。你并没有只是听信我的话。有一天,你会到达一个层次,那时你必须听信我的话——因为你终于会发现,我们——你和我——可以永远不停的讨论这件事,直到你没有别的事可做,只能“试试看或否认它”。但我们还没到达那个地方。所以让我们继续这对话;让我们继续说话——
那个“有移山的信心”而在六周后死去的人,他移山达六周之久。那在他而言可能已经够了。可能在最后一天的最后一小时,他决定说:“好吧,我受够了。我现在已准备好去从事另一个探险了。”你可能不知道那个决定,因为他可能没告诉过你。事实是,他可能相当早——几天前、几周前——便做了那个决定,却没有告诉你,也没告诉任何人。
你们创造了一个社会,在这个社会里,想死是非常不被接受的,能接受死亡是非常不能被接受的。由于你自己不想死,你无法想象有任何人会想要死——不论他们的环境或状况是如何。
但有许多情况,人们会情愿死而不想活,我相信如果你稍微想一想,你就能了解的。然而,当你注视一个选择了死亡的人的脸时,你并没想到这事实——它们并非不证自明的。而垂死的人明白此点。他能感受到关于这个决定,屋里的人的接受度。
你有没有注意过,有多少人是等到屋里无人时才死?有些人甚至必须告诉他们所爱的人——“没事,真的没事,去吧,去吃点东西。”或“去吧,去睡一会儿。我很好。明天见。”然后,当忠心的守护者离开了,被守护的人的灵魂也就离开了身体。
如果他们告诉他们聚集一堂的亲友们说:“我只想死。”相信他们会听到:“哦,你不是说真的吧!”、“唉,别那样说。”、“撑着点!”,或“请别离开我。”
整个医学界就是被训练来保住人的生命,而非使人们安适,以便他们能有尊严的死去。
你明白吗,对一位医生或护士而言,死亡是个失败。对一位朋友或亲戚而言,死亡是件灾难。只有对灵魂而言,死亡是如释重负。
你能给垂危者的最大礼物是,让他们平静地死——而不是以为他们必须“撑下去”,继续受罪,或在他们此生这个最关键性的时刻还得担心你。
所以,对那个说他会活下去,相信他会活下去,甚至祈求活下去的人,这时事情的真相却是:在灵魂的层面,他“改变了主意”。现在是放掉身体,让灵魂有自由去从事其他追求的时候。当灵魂做了这个决定,身体怎么样做也无法改变它。大脑怎样想也无法改变它。唯有在死亡的那一刻,我们才知道,在身心灵的三人组里,谁才是老大。
你终其一生都以为你是你的身体。有时候你认为你是你的大脑。只有在你死亡的时候,你才发现你到底是谁。
的确也有些时候,身和心就是不听灵魂的话,这也会创造出你所形容的场景。人们最难做到的就是聆听他们自己的灵魂。(请注意有多么少的人那样做)。
那么,往往灵魂做了一个决定:是他该离开身体的时候了。身与心——一向是灵魂的仆人——听到了这点,而开始了脱离的过程。然而心(自我)不想接受。终究,这是它存在的终结。所以它指示身体要抵抗死亡。身体很高兴听命,因为它也不想死。身和心(自我)为此从外在世界——它所造的世界——收到很大的鼓励,很大的称许。所以这战略得到了肯定。
现在,在这一点,每件事都得看灵魂有多急于离去。如果此处没有很急迫的感觉,灵魂可能说:“好吧,你赢了。我会再跟你们待一阵子。”但如果灵魂非常确定,停留对它更高的议程没什么用的话——它无法再透过这个身体而更进一步演化的话——灵魂就会离开,没有任何事情能——也不该——阻止它。
灵魂很清楚它的目的是要演化。那是它唯一的( sole )目的——也是它灵魂的( soul )目的(译注:此处,神在玩同音字的游戏)。它并不在意身体的成就或心智的发展。这些对灵魂而言都是无意义的。
灵魂也很清楚,离开身体并非什么了不起的悲剧。在许多方面来说,困在身体里才是悲剧。所以你必须了解,灵魂以不同的角度来看死亡这整件事。当然,它也以不同的角度来看整个“生命这回事”,而这就是一个人,在他人生中感受到的挫败和焦虑的大部分来源。挫败和焦虑来自不聆听自己的灵魂。
尼: 我怎样才能尽量聆听我的灵魂?真的,如果灵魂是老大,我怎么才能确知我是从他那里得到了些指示呢?
神: 你能做的第一件事是:弄清楚你的灵魂在追求什么——并且不再去加以批判。
尼: 我在批判我自己的灵魂吗?
神: 经常如此。我刚刚才给你看过,你如何批判你自己想死的愿望。你也批判自己想活——真的活着——的愿望。你为了自己想笑、想哭、想赢、想输——尤其是想体验喜悦和爱——而批判自己。
尼: 真的吗?
神: 你不知从哪里无意中发现了舍弃喜悦是虔诚的——不礼赞生命是神圣的——的想法。你告诉你自己,否定是好的。
尼: 你是说那是坏的吗?
神: 它既非好也非坏,只是否定。如果在否定自己之后,你觉得好,那么在你的世界里那就是好的。如果你觉得不舒服,那么它就是坏的。但大半的时候,你无法决定是好是坏。你舍弃这个或那个,是因为你告诉自己你不该得到。然后你说那是件好事——但又奇怪自己为什么会觉得不舒服。
所以,第一件该做的事,就是停止对你自己做这些批判。弄明白灵魂的愿望,而顺着去做。顺随你的灵魂。
灵魂追求的是——你所能想象的对爱的最高感受。这是灵魂的愿望。这是它的目的。灵魂是在追求那种感受。并非知识而是感受。它已然有那知识,但知识是概念性的。感受是经验性的。灵魂想要感受它自己,在它自己的经验里认识自己。
最高的感受是,体验到与“一切万有”的合一。这是灵魂所渴望的伟大的回归真理。这是“完美的爱”的感受。
就感受而言,完美的爱就像是色彩中的白色一样。许多人以为白色是没有色彩的。不是的,白色涵括了所有的色彩。白色是其他每个存在的色彩合在一起。
所以,同样的,爱并非情绪(恨、愤怒、情欲、嫉妒、贪婪)的不在,却是所有感受的总和。它是总额。是集合起的总和。是每一样东西。
因此,灵魂若要体验完美的爱,它必须体验每一样人类的感受。
对于我不了解的东西,我如何能有同情呢?我如何能宽恕别人的感受,如果我自己从来没有那种经验?所以我们看到了灵魂之旅的单纯及可畏的两面。我们终于了解它想要做什么:
人类灵魂的目的,就是去经验所有一切——因而它能够是所有一切。
如果它从没处于下,它如何能处于上?如果它没在左边,它如何能在右边?如果它不认识冷,它如何是温暖的?如果它否认恶,它如何能认识善?很显然,如果没有可资选择的东西,它如何能选择作任何东西?若要灵魂去体验它的伟大,它必须明白伟大是什么。如果除了伟大之外没有别的,它便无法做到这一点。所以,灵魂了悟到,伟大只能存在于不伟大的空间里。因此,灵魂从不谴责那不伟大的东西,却只祝福——在其内看到它自己的一部分,这部分为了让自己的另一部分凸显而必须存在。
当然,灵魂的工作是让我们选择那伟大——选择你能是的最好的你——而不去谴责你没选择的部分。
这是一件需要许多生来完成的重任,因为你们习惯于很快地下判断,称一件事为“错误”或“坏的”或“不足”,而非祝福你那未曾选择的东西。
你们还不只去谴责——事实上你们试图去伤害你们未曾选择的东西。你试图去毁灭它。如果有你不赞同的人、事、物,你便攻击它。如果有与你的宗教不同的宗教,你便说它是错的。如果有与你的思维矛盾的想法,你便耻笑它。如果有与你不同的想法,你便排斥它。你这样做就不对了,因为你只创造了半个宇宙。而当你轻率的排斥了另一半的宇宙时,你甚至无法了解你这一半。
尼: 所有这一切都非常深奥——但我谢谢你。从来没有人跟我说这些事情。至少,没说得这样言简意赅。并且我是在试图了解。真的我是。然而,这些东西有的很难理解。举例来说,你仿佛是说,我们应该爱“错”,以便能了解“对”。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必须拥抱魔鬼吗?
神: 否则你又怎么治愈他?当然,并没有一个真的魔鬼存在——但我以你所选择的用语来答复你。
治愈是接受一切,然后选择最好的一个过程。你了解吗?如果你没有别的选择,你无法选择去作神。
尼: 嘿!等一下!谁有说过选择作神的话了?
神: 最高的感受是完美的爱,不是吗?
尼: 是的,我觉得该是的。
神: 那你能找到对神的一个更好的形容吗?
尼: 不,我不能。
神: 可是,你的灵魂寻求那最高的感受。它寻求去体验——去作——完美的爱。
它即完美的爱——它知道这一点。然而它希望它不只是知道它。它希望在其经验里作它。
当然你在寻求作神!否则你认为你在打什么主意呢?
尼: 我不知道。我不确定。我猜我只不过从未以那种方式想过。那样想总象有一点对神不敬吧?
神: 你寻求象魔鬼却不觉得有任何亵渎神的意思,但寻求象神却令你觉得刺耳,这不是很有趣吗?
尼: 喂!等一下!谁又寻求象魔鬼了?
神: 你啊!你们全都是!你们甚至创造出宗教,让它告诉你们,你们生于罪中,你们生出来便是罪人,为的是说服你们自己,你们是邪恶的。然而,如果我告诉你们,你们是由神生出来的,你出生时是纯粹的男神和女神——纯粹的爱——你们却否定我。
你们一辈子都花在说服自己你们是坏人。不只你们是坏人,并且你们想要的东西也是坏东西。性是坏的、金钱是坏的、喜悦是坏的、权力是坏的,拥有很多东西——任何东西——是坏的。你们有些宗教甚至让你们相信跳舞是坏的,爱人是坏的。
不!不!我的朋友,你对许多事或许不是很清楚,但关于一件事你却是很清楚的:就是你,和大半你想要的东西,都是坏的。对你自己下了这个判断之后,你也就决定了你的任务,是去变得更好一点。
请注意!那也没有问题。无论如何,条条大路通罗马,只不过,是有一条更快、更短、更便捷的路。
尼: 是哪一条?
神: 就是接受你现在是谁及是什么——并且表现出来。
这是耶稣所做的。这是佛陀之路,克里希那( Krishna— 译注:印度教之神)之路,曾出现在这星球上的每一位大师所行之路。
而同样的,每一位大师都带来一样的讯息:我是什么,你也是什么。我能做到的,你也做得到。这些事,还有更多的事,你也都能做到。
然而你没有听进去,你反倒选择那困难得多的道路:认为你是魔鬼,想象你是邪恶的。
你说,行基督之道是困难的,跟从佛陀的教诲是困难的,去保有克里希那的光,去做个大师是困难的。但我告诉你:否认你是谁比接受它要难太多了。
你们即是美善、同情、慈悲和了解。你们即是平安、喜悦和光明。你们即是宽恕和耐心,力量和勇气,在困难时的援手,在悲伤时的慰藉,在受伤时的治愈者,在迷茫时的老师。你们是最深的智慧和最高的真理;最深的安静和最大的爱。你们是这些事。而在你们人生的一些时刻里,你们已知自己是这些事。
选择现在就知道你自己永远是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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