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07-13 OSHO 奥修每日分享
问题:奥修,为什么只有在爱里我才感到充满活力?我告诉自己,即便没有对方,我也应该能够鼓舞自己,但到目前为止我并不走运。
我是在跟自己玩愚蠢的“等待戈多”游戏吗?上一段爱情结束时,我对自己发誓,我不会让这种死气沉沉的过程再次发生,但在这里,我又觉得自己半死不活了,在等着他回来。
奥修:
Prem Idama(提问者),在一个人进入自己内在最深处的核心之前,他总是需要对方。除非一个人知道自己,否则他会始终需要对方。但对对方的需要是非常矛盾的,它的本质就是矛盾的。
一个人时,你觉得孤独,你觉得缺少了对方,你的生命看起来只有一半。它失去了喜悦,它失去了流动和盛开,它始终缺乏滋养。
如果你跟别人在一起,接着新的问题出现了,因为对方开始侵犯你的空间。他开始规定你要这样那样,他开始对你有所要求,他开始摧毁你的自由——那令人心痛。
所以当你跟别人在一起时,只有几天时间,当蜜月期还没结束……你越聪明,蜜月期就越短,记住。只有对于那些愚蠢透顶的人来说,它才能是一段长久的爱情。对于不敏锐的人,它可以是一辈子的事。
但是如果你聪明、敏锐,很快你会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对方在摧毁你的自由,突然你意识到你需要自己的自由,因为自由弥足珍贵。你决定永远都不要为对方而烦心。
再一次,一个人时你觉得自由,但缺少了某些东西——因为你的单独并非真正的单独,它只是孤独而已,它是一种消极的状态。你把自由忘的一干二净。你是自由了,但你要拿这份自由干什么?没有爱在。爱和自由都是根本需求。
直到目前,人类活在非常疯狂,以至于你只能满足一个需求:要么你自由,但这样的话你必须放下爱的想法……
这就是宗教里和尚、尼姑们一直在做的,放下爱的想法,你自由了,没有人会妨碍你,没有人会干涉你,没有人会对你发号施令,没有人会占有你。但紧接着,他们的生命变得冷酷,奄奄一息。
你可以去任何寺院,看一看那些和尚尼姑:他们的生命是丑陋的。它散发着死亡的腐臭,它没有生命的芬芳。没有舞蹈,没有喜悦,没有歌。所有的歌都消失了,所有的喜悦都死了。
他们是麻痹的——他们怎么能跳的起舞来?他们是残废的——他们怎么能跳的起舞来?没有什么是好庆祝和舞蹈的。他们的能量卡住了,他们不再流动。要流动,对方是需要的,没有对方就没有流动。
绝大多数人决定要爱,他们放弃了自由的想法。他们活的跟奴隶一样。男人已经把女人贬成了东西,一件商品,当然女人也巧妙的对男人做了同样的事:她把所有的丈夫都变成了妻管严(怕老婆的男人)。
我听说:纽约一些妻管严联合起来,他们组建了一个俱乐部来抗议、斗争——他们搞起了男人解放运动,诸如此类。当然,他们选了一个最怕老婆的男人出任俱乐部主席。
首次会谈开始了,但主席没有出现。他们都很担心。他们冲到他家,问他,“到底怎么了?你忘了吗?”
他说,“没有,但我老婆不让我去。她说,‘你要是敢出门,就永别别回来!’那个风险我可承受不起。”
我听说天堂的大门上有两块牌子——事实上有两个门。一个牌子上写着,“妻管严站这里。”这是为他们准备的门,另一扇门是给那些不是妻管严的极少数人准备的。
圣彼得一直在等,有一天不是妻管严的人会站在另一扇门前,但至今还没有人站在那扇门前。
有一天圣彼得很惊讶:一个非常矮小瘦弱的人站过来了。彼得很困惑很惊讶。他问那个男人,“你识字吗?”
他说,“是的,我识字,我是一个哲学教授。”
圣彼得说,“这扇门只为那些不怕老婆的人而开。大家都站在另一扇门前,为什么你要站在这里?”
他说,“我有什么办法。我老婆让我站这里!即便上帝要对我发话,我也不能离开这个地方,除非我老婆允许!”
男人把女人贬成了奴隶,女人也把男人贬成了奴隶。当然他们都憎恨被奴役,他们都抵抗。他们吵个不停,只要有任何小借口,他们就开始吵。
但真正的争吵/冲突在某些深层的地方,真正的冲突在于他们在要求自由。
他们没办法这么清晰的说出来,他们或许已经完全忘记了。几千年年来,人们就是这样活的。他们看到自己的父亲,自己的母亲这样活,他们看到自己的祖父母这样活……人们就是这样活的,他们已经接受了这一点。他们的自由被摧毁了。
那就像是,我们试图用一只翅膀飞进天空。极少人有爱的翅膀,极少人有自由的翅膀——这两个翅膀都能飞,但两个翅膀都是需要的。
Idama,你说,“为什么只有在爱里我才感到充满活力?”
这再自然不过,它没有任何错。它就是这样。爱是一种自然的需要,它就像食物。如果你饿了,当然你会感到非常不自在。没有爱,你的灵魂也会挨饿,爱是灵魂的滋养。
就像身体需要食物、水、空气,灵魂需要爱。但灵魂也需要自由,最奇怪的是,我们还没有接受这一事实。
如果你爱,就没有摧毁你自由的必要。它们能共存,它们之前没有对抗。因为我们的愚蠢,我们制造出了对立。
所以,和尚们认为世俗之人是傻瓜,世俗之人内心深处也知道,那些和尚是傻瓜——他们错过了生命的喜悦。
有人问一个伟大的牧师,“什么是爱?”
牧师说,“它是一个由两个元音、两个辅音、两个白痴组成的单词。”
这是他们在谴责爱。因为所有的宗教都谴责爱,他们非常赞扬自由。在印度,我们称那终极的体验为莫克夏,莫克夏的意思是绝对的自由。
你说,“我告诉自己,即便没有对方,我也应该能够鼓舞自己,但到目前为止我并不走运。”
它会一直这样,它不会改变的。相反,你应该改变你对爱与自由的制约。爱他,但也给他完全的自由。爱他,但从一开始就讲清楚,你不会出卖自己的自由。
如果你不能让它在这个社区,在我身边发生,你在任何别处也无法让它发生。这是一个新人类的开始。当然现在它还只是一颗种子,但很快你就会看到,它会长成一颗参天大树。
但我们正在很多事情上实验。我们的一个实验是,让爱与自由在一起变得可能,让它们共存。
爱一个人,但不要占有他,也不要被占有。坚持自由,但不要失去爱!没必要。爱跟自由之间没有天然的敌意。敌意是人为的。当然千百年来它一直如此,所以你已经习惯于它了,它已经被制约了。
一个南下的老农民讲话很小声,他大声不了。靠在乡村马路边的围栏上,他看着森林里的一帮野猪。每过几分钟,那帮野猪就会从围栏的洞里钻过去,横穿马路来到另一片森林,然后又马上跑回去。
“那些猪到底怎么了?”一个路过的陌生人问。
“没什么,”老农民嘶哑的低声说到。“那些猪是我的,失声之前,我经常喊它们吃饭。失声后,喂饭的时候我经常用拐杖敲这个围栏。”
他停下来,沉重的摇头,“现在,”他补充到,“树上那些该死的啄木鸟已经把这些可怜的猪给逼疯了。”
只是一个制约!现在那些啄木鸟在把那些野猪逼疯——因为当它们啄木头时,猪就开始狂奔,它们以为到吃饭时间了。
这就是发生在人类身上的事情。
条件反射之父、条件反射理论发现者巴普洛夫的一个学生,正在做同样的实验。他买了一只小狗,决定制约它站起来、叫唤食物。
他把狗粮拿在手里,让它够不到,他学狗叫了几下后,就把狗粮放在面前的地板上。他想着,小狗会把站立跟叫唤食物联系在一起,学会每次饿了就这样做。
这持续了大概一个礼拜,但小狗没学会。又过了一周后,这个人放弃了实验,直接把狗粮放在小狗面前,但小狗不吃。它在等着主人站起来学狗叫!现在他被制约了。
这只是一个制约,你可以放下它。Idama,你只需要一点点静心的品质。静心指的是解除头脑制约的过程。无论社会做了什么,你都必须将其去除。
当你解除了制约,你就能够看到爱与自由在一起的美,它们是同一枚硬币的两面。如果你真的爱对方,你会给他/她完全的自由——那是爱的礼物。有了自由,爱就会极为回应。
当你给予别人自由,你给的是最大的礼物,爱会涌向你。
你问我,“我是在跟自己玩愚蠢的“等待戈多”游戏吗?”
不是,Idama。
上一段爱情结束时,我对自己发誓,我不会让这种死气沉沉的过程再次发生,但在这里,我又觉得自己半死不活了,在等着他回来。
只是发誓,只是下决心,你改变不了自己。你必须明白,爱是一个基本需要,跟自由一样基本,所以两者都必须得到满足。
一个充满爱与自由的人,是世上最美的现象。当两个这么美的人相遇,他们的关系根本不是一段关系。它是连接,它是一个持续的、如河流般的流动。它持续的流向更高处。
爱与自由的终极高度,是神的体验。在神里你会发现这两者:无限的爱,绝对的爱,绝对的自由。
摘自:OSHO I Am Th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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