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问题:奥修,我想开悟,你为什么不帮我?
奥修:
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在这里?
就我自己的活儿来说,我已经干完了。我在这里是为了你。任何我能做的,我都在做,任何你为了阻止它而能做的,你也都在做。这是一场拉锯战。这是师父与弟子之间的矛盾。
记住,这是一个矛盾。弟子的欲望自相矛盾。他想开悟,但他以他现在的模样开悟。他不想有所改变,那就是矛盾之处。你想进天堂,但要以你现在的模样。那是不可能的。
以你目前的样子,你无法开悟。你存有的很大一部分都必须砍除、丢掉。那几乎就像是自杀。它很疼,疼痛无比,因为你一直以为那些必须砍掉的部分是你的存有。你太过于认同它们了,以至于你会尖叫,你会哭喊,你会逃避,你会萎缩,你会封闭自己。
我明白那个问题跟欲望。是的,你想开悟,但你想轻而易举的开悟,不用穿越任何痛苦,任何苦难。
成长来自苦难。它来自巨大的痛苦,它是艰辛的,一个人必须为之付出代价。而代价并非金钱,那个代价非常之深,那个代价是你内心深处的牺牲。弟子必须消失。
我一直在帮你,但你也要有一点点配合。
一个男人遇上一个美女,并爱上了她。有一天他带她去划船,她从船上掉了下去。他抓着他的头发,结果他抓的是一头假发。他抓住她的手臂,结果一个义肢掉了下来。他说,“听着,亲爱的,为了能帮你,你必须来点配合。”
那就是发生在我跟你之间的。你必须来点配合。我知道有时候你会配合,但你也只是表面上配合而已,内心深处你仍然在抗拒。
即便在你臣服时,你也不停的用眼角的余光瞅——要走多远?你只会走这么远,距离在你的完全掌控之中,如果需要,你还能退回去。你的臣服并非一条不归路。除非那是一条不归路,否则我没办法帮你。
不是我不想帮你。我在这里没有别的原因。我的活儿已经干完了。什么也不会发生在我身上——即便我再活20年、30年、40年、100年或1000年。一切该发生的已经发生了。对我来说时间已经消失了,所谓的生命也是如此。
我待在这个身体里,好让你能看见我。即便我待在身体里,也只有极少数人能看见我。当我不在身体里了,那些能看见我的人就更稀少。可你并不配合,你继续误解我。
比如说,两天前一个法国门徒告诉我,她有些困惑,她没法决定要回去,还是再呆久一点。我看进她内心……如果她能待久一点,或许4-6周,有些事情可能就会发生。她会朝三托历(注:意思是瞥见开悟)迈出一大步。
但如果我跟她说,“在这里呆4-6周,因为有些事情会发生,”那么我的预言会阻碍它,因为她会变得贪婪,她会开始期待。不仅如此,她会开始要求,“为什么没发生?”那个念头“为什么没发生?什么时候发生?”会在她心里造成紧张,那样的话,那个发生就变得不可能了。
所以我无法预言,因为预言本身会改变整个情形。我无法直接说,“在这里呆4-6周,有些事情会发生。”那是不可能的,什么也不会发生。
即便我说,“在这里呆4-6周,对你来说这是好的。”一个微妙的欲望,一个微妙的希望也会开始在她内心升起。不,我没办法直接跟她说任何事,我必须非常间接、拐弯抹角。
所以我告诉她,“在这里呆几周”——她是一个团体带领者——“在这里带两三个团体/课程。”那跟她的个人成长毫无关系,我没有就她的个人成长直接说什么。
她同意了,但我有在观察,我看到她的同意只有50%,不会比这更多。只是够她留下来了。我要她留下来,但她并不感到喜悦,感到开心。她感觉不到那个礼物和祝福。
现在那会发生的只能发生在庆祝之中——因为没有喜悦,所以可能性被砍了一半。现在她人会在这里,但心不在。她之所以在这里是因为我这样说了。现在那个发生已经少了几乎50%的可能性。
接着昨天早上我说,如果你想做什么,即便违背我,你也不需要内疚。她突然很开心。她离开了!现在没必要内疚——就像她在等着我把有些话说出来。
尽管我明确跟她说了要留下来,她甚至等不及问我,她甚至不告诉我。她直接走了。她跟人们说,“奥修说,即便如果你做一些违背他的事情,你也不需要内疚。所以我为什么要内疚?我要走了。”
对于这件事只有一点是好的:她永远不会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你怎么能知道?你们很多人一直在错过,但你永远也不会知道自己在错过什么。
只有我为你而伤心,只有我怀着深深的慈悲,当我看到有人在错过时。他或许甚至意识不到自己正在错过。他或许近在咫尺却错过了——家就近在咫尺。但他永远也不会意识到,他永远也没办法回头看。他怎么能?
现在她走了。我无法直接跟她说,我必须间接。她不明白我的间接,她找了个理由——奥修说了……
我说只是为了帮你,好让你不要内疚。我并没有说你想干啥就去干啥,我并没有说违背我的建议。
我说的是,如果你有时候想离开,如果你没办法听从我的建议……我没说不听我的建议你会得到某些东西,我说的是你会错过某些东西——但没必要内疚。错过,这个惩罚就足够了。为什么还要内疚?
现在她错过了,这个惩罚就足够了。她永远也意识不到这一点,她会遗忘。只有当她有一天明白,来到一扇窗打开一扇门时,她才会意识到,届时她或许能看到这扇窗本来很近,但当时她错过了。现在她永远也看不到。只有当她发现,当时的成长发生了,她才能看到这一点。
她不内疚是好事,但对于她错过的该怎么办?我明确跟她说过,但也有别的笨蛋认为那是一个祝福。有些人从开悟团体里离开了。“现在没必要——奥修都说了做就好。但现在没必要。他说过你必须自立。”
即便有人放弃当门徒,我也不会惊讶。大白痴总是哪里都有。
你一直在误解、曲解。你有自我在,它一直在观察。近一个月以来这个法国门徒一直听我讲道——这是她唯一遵从的事情。
未完待续。译者:Aashna,仅对个人译文声明原创。
(2)
你问我:我想开悟。为什么你不帮我?
我在这里还有在干别的吗?你并不接受我的帮助,那是真的,但那是你的责任。我能给予,但是如果你拒绝,那是你的责任。我一直在给予,我可以无条件的给予,我不会对你提出任何条件。
这是整个人类意识史上的头一次,门徒/弟子被无条件的点化/给予。我不问你配不配。我迫不及待的要点化!我有这么多要分享。我一点也不关心你配不配接受。我给你,只是因为我太多了,我必须减轻重负。
云太饱满了,它想下雨;它不在意下面是沙漠、荒漠,还是沃土——这不重要。花朵盛开了,它心头的芬芳很沉重,必须将其释放掉。有没有人欣赏不重要。我无条件的赋予你们门徒(身份)。
你们是迄今为止最幸运的人。但那或许不会有帮助,你们能继续错过。你们必须学习新的存在方式。你必须学习如何不错过。你必须学习如何防止你那愚蠢的头脑介入、解释。
8岁的小丹尼回到家,继续他那老生常谈的抱怨,“老师又批评我了!”
“真的吗?”他妈妈生气的说。“够了!她这一整年都在批评你。她不能再继续这样了!丹尼,我明天跟你去学校,跟她谈这件事。”
隔天早上丹尼的妈妈跟他到了学校,要求老师给个说法。
“那很荒唐,”丹尼妈长篇大论后老师回答道。“控告我批评你儿子?我从未批评过任何学生。另外,”老师说,“你或许也应该知道真相。你儿子不太聪明。当我用聪明这个词时,我是极为友善的。让我示范给你我到底什么意思。丹尼,告诉我们5+5等于几?”
“你瞧,妈妈,”丹尼喊到,“她又批评我了。”
你的解释……你必须学习如何不让你那愚蠢的头脑来到你我之间。头脑介入的方式有无数种。而头脑你只有一个。
通过作为一名弟子,到底什么会发生,到底什么应该发生,要期待发生什么?
作为一名弟子,仅仅意味着从现在开始,你用师父的头脑来运作,而不是你的头脑。
是的,昨天我说的本身是对的。有时候你不能……有些情况……你有局限……我不会对你提任何不可能的要求,但有时候,有可能你没办法做某些事。
比如,这个法国门徒回去后真的没事可干,那里没有任何责任等着她。也没有任何问题。要她在这里多呆4周也不是个很大的要求——她有钱,她什么都有。那里没有任何问题等着她回去解决——她爹没死,她妈也没生病——那里没问题。所以这很愚蠢。
我明白,有时候你妈或许会生病或垂危,尽管我告诉你要留下来,你也必须回去。但你是流着泪水回去的。
我说的只是这个:一点也别内疚。是的,人有局限。有时候你或许没办法听从我的建议。那没问题。但那只是针对例外情况——当你无法听从我的建议时,只是为了帮你,好让你不内疚。否则没什么……
你必须去感觉,因为你没办法履行,所以有些东西错过了,但问题不在于内疚。你错过了某些东西,那个惩罚足够了。
所以如果有时候这种例外情况出现了,没问题,但它不应该变成规则,它只是例外。但是每当你的自我对某些事情感觉良好,你立刻就会跳上去;否则你继续聆听——完全充耳不闻!你不听我说的,你只听你想听的,在扭曲我说的话上你非常聪明。
从你小时候开始你就是个扭曲者。你学会了如何欺骗,如何假装,你学会了如何解释事情,好让它们总是符合你。
从小时候开始,大概3岁的时候,孩子就开始学习如何扭曲了。他成了圣明的扭曲学家的追随者。扭曲学家——你或许从未听说过这位圣人的名字——他是时髦的女孩们和各种扭曲者的守护神。
扭曲是你内在根深蒂固的东西之一——还有外交手腕、政治、狡猾。一旦孩子学会了扭曲,他就会继续扭曲。渐渐的它完全成了自己想听的话,他看不到自己不想看的,他成了一个挑选者。
科学家说100件事情里,你只听到2%。100个东西里,你只看到2%。但记住,那样的话你就只活了2%。只活2%根本没在活。这算什么生命/生活?而这每天都在发生。
我说了什么。你坐在那里,带着你所有的偏见,所有的狡猾,所有的愚蠢。有些东西进入了你——扭曲马上开始了。你的机制开始运作、运转。等到它抵达你的意识,它已经不是原话了,它完全成了别的。
那就是为什么对你来说接受帮助是困难的。我一直在给你帮助,它正洒落在你身上,但你必须成为更好的接受者。你做出改变,你试图改变,但那个改变一直很肤浅。
当我点化人们成为门徒时,有时候他们问,“为什么一个人应该改名,为什么要改变自己的着装?难道心改变不够吗?”我知道心的改变就足够了,但我不能现在就指望你这样。甚至指望改变着装都还不够。甚至从中你都能找到狡猾的方法。你会想到办法。
几天前一个印度门徒过来,我问他,“你衣服怎么了?”他说,“但这是橘色。”于是我必须再看一遍,因为它看起来是白色。是的,是橘色,但非常模糊——我眼睛完全没毛病——我必须仔细打量。接着我意识到,是的,有一点橘色在那里。
如果像我这么敏锐、有洞察力的人都看不到,那么没有人能看到!我感到惊讶。我问他,“你是怎么看到的?你是个粗汉,我不认为你能看到。”
我知道,只是改名或改变着装,本质的东西不会改变,但你没有活在本质里。我能怎么办?我必须从你所处的地方开始。
曾经,有个年轻人申请根据法律规定改名。
“你叫什么名字?”法官问法庭前的他。
“比尔·臭烘烘,先生。”申请者说。
“哦,我能理解你为什么想改名了,比尔,”法官大笑着说,“你想改成什么?”
“威廉姆·臭烘烘,先生,”申请者说。
但比尔·臭烘烘或威廉姆·臭烘烘,有什么区别?你还是臭烘烘。
我知道名字不会带来什么区别,但我这么费劲跟你解释你的名字的意思,因为我知道你活在那里——名字、着装、形式里。至于那无形的,你甚至在梦里都没见过,所以我必须从你所处的地方开始。即便在那里你也欺骗我。放下欺骗,因为欺骗我,你只是在欺骗自己而已。
不要让你的头脑介入你我之间。让我们之间有交融。
开悟是可能的。如果对我来说是可能的,对你来说也是可能的。如果它发生在一个人身上过,那么每个人都有潜力。
译自:OSHO Sufis - The People of the Path, Vol 1。译者:Aashna,仅对个人译作声明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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