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說999

   而明天 ⋯⋯ 有可能你们不会在一起，但这不是背叛，你们并没有欺骗对方；你会伤心、遗憾，但你还是必须离开。我没有说这一定会发生，或许并不会发生，发生与否取决于诸多的因素。

　　生命中并不是只有爱而已。决定生命的因素有太多，虽然爱令你产生「我们将永远在一起」的感觉，可是——爱并不是生命的全部。当爱在的时候，爱是那么强烈，你是如此陶醉其中，然而生命里还有数不清的许多事，有时候只是一点小事就能造成改变。

　　只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当你在爱的时候，你连想都不会去想的事，谁会想到脏乱的浴室？谁又在乎打鼾的声音？可是当你和一个人同住一起的时候，牵涉的事情可就多了，随便一件芝麻绿豆的事就可以变成天大的阻碍，足以将爱的花朵摧残殆尽。

　　假如你曾爱过，假如你懂得爱的话，你将会知道，爱包含着那种承诺的特质。爱是一个奥秘，当爱在的时候，你觉得仿佛置身天堂，当它远走时，一切都显得乏善可陈、了无意义。曾经，没有这个女子你会活不下去，如今却变成，再与她生活在一起的话会让你活不下去，而这两种情境都是真实的。

　　我对承诺的定义和你对承诺的定义是不一样的，你指的是法律上的承诺，这不是我所指的意思。我只对你叙述爱的品质，当你为爱所包围时，承诺就发生了。承诺并不会让爱发生，是爱创造出承诺的；先有爱，才有承诺。有朝一日爱没有了，承诺也会随之烟消云散，它如同爱的影子。

　　当爱不在的时候，别再去讲承诺，否则你就是傻子。承诺是爱的影子，它只与爱一块儿出现，一旦爱不在了，它也随爱而去。你不会还叨絮个没完没了：「那承诺你怎么说？」如果没有爱，就没有承诺，因为爱是承诺！爱远走时，一切的承诺也不会存留，这即是我所指的意思。

《爱、自由与单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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