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12-30 奥修每日分享
如果一个人在集市上踩了陌生人的脚,他有礼貌地道歉,还作出解释:“这地方太挤了。”
如果哥哥踩了弟弟的脚,他说:“对不起。”事情就这样了。
如果父母踩了孩子的脚,根本就不说什么,最大的礼貌,不拘形式。
完美的行为是不顾虑。完美的智慧是不计划。完美的爱不加证明。完美的忠诚不作什么保证。
所有伟大的、所有美丽的、所有真实的和真正的总是自然而然的。你不能计划它。你一计划,就全糟了。一有计划加入,就全变假了。
但这种事情已在人类身上发生了。你的爱、你的忠诚、你的真话,一切都糟了,因为你计划了,因为人们教你不要自然而然。人们教你操纵你自己,控制、管理你自己,不要做一股自然的流。你已变得古板、僵硬,你已死去了。
生活不知道什么计划。它自已就足够了。树会计划怎样生长、怎样成熟、怎样开花吗?它们只是生长,甚至意识不到它们在生长。没有自我意识,没有分裂。
每当你开始计划,你就把你自已分裂了,你就分为两半了;一个控制者,一个被控制者。冲突产生了,现在你再也不会平和了。你可能成功地控制了。但没有平和了;你可能没有成功地控制,但也没有平和了。不论你成功还是失败,最后你都会明白你已失败了。你的失败将是个失败,你的成功也将是个失败。不论你做什么,你的生活总将是不幸的。
这种分裂产生丑陋,你不是“一”,而美属于“一”,美属于一个和谐的整体。所有的文化,所有的文明,所有的社会,都把你变丑。所有的道德规范都把你变丑,因为它建立在分裂、控制的基础上。
我曾听说有一次巴尔·谢姆乘一辆三匹马拉的美丽马车旅行。但他一直很奇怪,因为他已经旅行三天了,他一次也没听到哪匹马嘶叫过。这些马怎么了?第四天,突然,一个过路农民对他高喊放松缰绳。他放松了缰绳,突然间三匹马全都开始嘶叫,它们活过来了。三天里它们一直是死的,垂死的。
你们也全是这样的,整个人类也是这样的。你无法嘶叫,除非一匹马嘶叫了,要不它就是匹死马,因为嘶叫意味着它感到愉悦,意味着满得溢出来了。但你无法嘶叫,你是死的。你的生命无论怎样也没有一支满溢出来的歌,没有一个能量太多时发生的舞蹈。
鲜花怒放总是奢侈的,这不是必要的。没有树像需要必需品一样需要花朵,有根就足够了。鲜花怒放总是奢侈的。只有在树有了太多的以后才开花,它需要奉献,它需要分享。
你一旦有了太多的,生命就变成了一种舞蹈,一种庆祝。但社会不允许你舞蹈、庆祝,所以社会必须看到你的能量绝不比你所需要的更多。你只被允许生活在饥饿线上。你不被允许太多,因为一旦你太多,你就不能够被控制了,可社会想控制你。这是一种支配,非常微妙的支配。
每个孩子出生时都是洋溢的。然后我们不得不切断能量来源,我们不得不这里那里地改造他,以便把他变得能被控制。而一切控制的基础都是把孩子分为两半。然后你就不必烦心了,他自己就会控制。然后你自己就不必烦心了,他自己就是他的自身的敌人。
所以他们告诉孩子:这是错的。不要做这个。突然,孩子分裂了,现在他知道什么是错的,现在他知道他的存在的哪个部分是错的,而他的脑袋变成了控制者。
通过分裂,理智变成了控制者、主人。如果你没有分裂,你不会有什么脑袋。不是说脑袋会消失或者掉落,而是说你就不是脑袋为主的,你的存在就是你。
现在你只是脑袋,身体的其余部分只不过是支援脑袋的。脑袋变成了剥削者、发号施令的人。而这是由于分裂而产生,由你内部产生的冲突而产生。人们一直教你这是好的那是坏的。理智学习了这些,然后它就不停地责备你。
记住,如果你责备你自己你就会责备每个人,你就会责备整体。而一个责备自己的人是不会爱的。一个责备自己的人不会祈祷。对一个责备自己的人来说,没有上帝,不可能有。一个责备的头脑绝不可能进入神庙。只有当你舞蹈的时候,只有当你狂喜、不责备的时候,只有当你洋溢出来、没有人坐着控制、没有人操纵的时候,生活才变成自然;它不是拘谨的,它是自然的。于是你进入了,每一处都是门。你从哪都能到达寺庙。
但现在,你事实上是精神分裂的。当一个精神分析学家说你精神分裂的时候,你就不只是精神分裂了。对任何精神分析学家来讲,都没有必要来分析你。社会创造精神分裂学;分为两半就是精神分裂症。你不是“一”。你出生时是“一”,但社会马上开始对你起作用,动大手术廿你被持续地操纵着,分成两半。然后社会就放心了,因为你与你自已争斗,你的能量在内部的斗争中消耗掉了,它再也不会洋溢出来了。那样你就不危险了。
洋溢的能量变成反叛。洋溢的能量总是叛逆的,洋溢的能量总是在革命。它就像洪水中的一条河--不相信岸,不相信规则,不相信律法,它只是不停地向大海溢出去。它只知道一个目标--怎样变成大海,怎样变成无限。
洋溢的能量总是朝着上帝流动。在我们的世界里,上帝丢失了,不是因为无神论者,不是因为科学,而是因为所谓的宗教。它们这样厉害地把你分开,以致那河不断地与它自己争斗。没有留下什么流动,没有留下能量;你跟自己斗得这么累,你怎么能流向大海呢?
道、老子、庄子基本的法则之一就是,如果你是自然而然的;这就是最高的祈祷;你不会错过上帝。不管你做什么你都能到他那里。所以庄子从来没有谈到上帝;谈话不合适,它不是必要的。
他只谈论怎样把你内在的整体性显现出来。神圣不合适。你变成整体的时候,你就变得神圣了。当你的碎片融成一片时,你的生命就已变成了一场祈祷。他们从不谈到祈祷,这是不必要的。
自然而然,作为一个整体来生活……如果你想作为一个整体生活,你就不能计划。谁将计划?你不能为明天决定,你只能生活在此时此地。谁将决定?如果你决定,分裂就进来了,那时你就得操纵。谁将计划?未来是未知的,你怎么能计划未知?如果你对未知进行计划,计划将只能来自过去。那就是说死的将要控制活的。过去是死的,过去不断地控制未来,所以你十分厌烦。
未来是自然的,它不得不发生。厌烦来自过去;因为过去是死的,而过去正试图控制未来。
未来总是一个冒险,但你不让它成为冒险。你计划它。一旦计划,你的生活就沿着一条辙印在跑。它不是一条河了。
当你沿着计划时你知道你要上哪去,你知道正在发生什么。每件事都是一个重复。谁将计划?如果头脑计划,头脑总是过去的。生活不能被人计划,因为通过计划,你就在进行自杀。
生活只能不计划,时时刻刻地向未知迸发。但你的害怕是什么?你会作出反应;不管情况是什么,你都会作出反应的。你的害怕是什么?为什么计划?
害怕是这样来的:因为你不能肯定休是否会在那儿。你又这样没有意识,那就是不确定性。你不是警觉的。
你要去参加找工作的面试,所以你一直在头脑里计划,回答什么,怎么回答,怎么走进办公室,怎么站;怎么坐。可这是为什么?你会在那儿的,你能反应的。
但你对自己还没把握,你非常迟钝,没有意识,你不知道--如果你不计划,会有什么搞枯的。如果你警觉,那就没有问里,你会在那里,所以不管情况要求什么,你都会作出反应的。
记住,这种计划不会有用,因为如果你作出计划的时候不清醒、不能觉知,那好筹划就是在睡梦中作出的。但你能一次又一次地重复,它都变待机械了,于是问题提出来的时候,你就能回答了。答案是事先准备好的,不是你了。它是个固定的模式,你只是重复它,你变成一个机械装置,根本不需要你在那里了。答案能够拿出来,它来自记忆里如果你已重复了很多次,你知道你能依靠它。
通过计划,生活变得越来越无意识,你越是无意识,你就越需要计划。在垂死之前,你就是死的。活着意意味着有反应、敏感,活着意味着,不管什么来临,我都会在那儿反应,那反应会来自我,不是来自记忆。我不会准备它。
看看一个基督教传教士或一个基督教的牧师、神父准备他的讲道时有什么不一样。
我曾参观过一个神学院,他们在那里为成为牧师、神父作准备,五年的训练。所以我问他们耶稣在哪里作准备,在哪里受训练,谁教他怎么说。
当然这些基督教神父是死的,他们的每一桩事情都计划好了。你说这个的时候,要做某个手势,甚至不允许这个手势是自然做出的。你说那个的时候,你得怎么看上一眼,甚至不允许眼珠自然转动。你该怎么站着,什么时候大喊,什么时候低语,什么时候敲桌子,什么时候不--一切都是计划好的。
我问他们耶稣在哪里受训练。他根本不是一个牧师,不是一个神父。他从未上过什么神学院,他是木匠的儿子。
两千年来基督教的神父得到训练,但他们中一个耶稣也没有产生,而他们中再也不会产生耶稣了,因为耶稣是不能生产的。
你不能在一个工厂生产耶稣。而这些神学院是工厂。在那里你生产神父,如果这些神父恰恰是令人讨厌的、死的,是一个负担,明显以后还会是这样。
有两种类型的宗教。一种是头脑的。它是死的。那种宗教就是人们知道的神学。还有另外一种宗教,真正的、自然而然的宗教。它不是神学的,它是神秘的。记住:印度教教徒有一种神学,伊斯兰教教徒有另一种神学,基耆徒又有另一种神学,但宗教、神秘的宗教是同样的;它不可能是不同的。
佛陀、耶稣、庄子、老子,他们都是一样的,因为他们不是神学家。他们不是从脑袋里我东西说,他们完全是把心里的东西倾倒出来。他们不是逻辑学家,他们是诗人。他们不是在说什么经典上的东西,他们没有为此训练过,他们只是对你内在必要的东西作出回应。他们的话不是准备好的,他们的仪态不是固定的,他们的举止不是计划好的。
摘自:奥修《庄子空船》,译者:谦达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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