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12-18 奥修
钟爱的师父,我们对音乐、诗词、舞蹈的爱,以及对爱本身的爱——难道这不暗示我们内在有一股想要消失的驱力吗?若是这样,那为何静心——即消失的艺术,并没有更自然而然地降临在我们的身上?”
奥修回答:
音乐,诗词,舞蹈只是在半路上,你会消失片刻,然后又回来,但那些片刻是那么微不足道……
正如伟大的舞者尼金斯基,他说:“当我舞到高潮时,我就不见了,只剩下舞。”但那只是顷刻的消失,稍后你会再回到世上。
对我而言,诗词、舞蹈、音乐、爱——这些都只是静心的贫瘠替代品。它们很好,很美,但不是静心;而且静心并没有因此自行降临,因为在静心中你会永远消失。这种一去不返使你恐惧。
静心是死亡——现有的你彻底死亡。当然,复活一定会发生,但是那将是全新的、潜伏于你内在的本来自性,那是你曾未察觉到的。
那也发生在诗词、音乐、舞蹈中但你只是短暂地摆脱你的性格,触碰到你的个体性。也因为只是短暂的片刻,所以没有恐惧,因为你一定回得来。
一旦进入静心,你就是进去了,即使之后的复活也是完全不同的人。你的旧性格已了无痕迹,生命势必要从头开始,以全新的眼光、全新的心学习一切。所以静心才令人畏惧。
《奥义书》中曾说师父是一种死亡,这句话并不完整。师父是一种死亡,也是一种重生、复活。师傅不过是静心而已,师父只能给你静心,此外他什么也帮不上忙,他给你死而复生的静心。
静心者可能会弹奏音乐,但意涵是全然不同的。静心者可能写诗,但那种诗将不仅是文字的组合,也是在展现某种无法表达的。静心者什么都可能做,但会赋予新的优雅、新的美感、新的意义。
如果你陷在那里的话,音乐、诗词、舞蹈或爱也可能变成静心的阻碍。倘若先是瞥见静心,再创造更多伟大的诗词、音乐的话,那你就不会是作者,而只是一支空心的竹笛,宇宙将透过你而歌唱,透过你跳舞,你只是它选择的媒介。存在将自行展现,你只是一支空心的竹笛。
静心使你成为空心的竹笛,届时一切会透过那个空无发生,空无之心隶属于存在本身。
那么存在就会歌唱,只有极少数的歌是属于存在的……
譬如旧约圣经里的所罗门之歌(雅歌,the Song Of S olomon)就是属于存在的。但怪的是犹太人甚至连提都不提,他们生怕有人发现这首歌;这首歌是那般美好、诚挚、真实,但却被这个虚伪、造假、乡愿的世界所嫌弃。
《奥义书》、《道德经》或《密尔达特之书》(the Book Of Mirdad),极少数的经典……某些古典音乐——乐曲的某些片段从存在本身降临,音乐家只是成为乐器,让存在透过它形成、体现。
就我而言,诗词、音乐、爱与舞蹈比所谓的宗教仪式更具宗教品质,因为它们起码能给你一些瞥见,循着这些瞥见能让你进入静心。
因为对死亡抱着极大的恐惧,所以光是静心吸引不了你。你不知道死后能否复活,这时就需要师父给你希望和信任:“别担心,那个会死的不是你,而且你的本来自性会浮现。”
但唯有信任,师父才会出现,这条途径非常危险。静心是最危险的事,你需要一个走在这条路上、踩在这条路上,来回走过这条途径的人;你需要一个能鼓励你,引发你的勇气与信任的人,如此你才能跨出那个量子跃。
现在该沙达·古鲁达亚·赛上场了。
有天早上南西·雷根在整理洗衣房时,见到隆纳·雷根的一件白衬衫,好像是他的原子笔断了,衬衫胸前口袋上沾着一个脏兮兮的红斑,红斑中央还是黑的。
当南西把这件衬衫交给华裔的洗衣工老王时,老王将衣服举起,看着那块红斑半晌。然后他点头称许,对南西说:“射得很准!”
※※※
丁神父到耶路撒冷度假,考察那里的圣神风俗。他好奇地拜访了著名的犹太神殿:哭墙(Wailing Wall)。到了那里,他矘目结舌地看着每一个犹太人都失控地祈祷着,在骚乱中挥舞着手臂,胡子还甩来甩去。
突然间,他注意到一个男子安静地站着,对着墙壁在轻声细语,完全没有失控的样子。这很奇怪,因为犹太人讲话时无法不挥动他们的手。
“午安!我是丁神父,”他说,“我不得不被你与众不同的祈祷方式吸引。”
“祈祷?”那个老犹太人莫西说:“谁在祈祷?我在跟上帝说话!想听听他的建议。”
“喔!”丁神父讶异地说,“嗯!我无意打扰,但你想得到什么建议?”
“各式各样的建议,”莫西回答,“例如:我该让儿子到普那吗?我该让女儿嫁给他那个不好的美国男友吗?如何说服我老婆行房时大胆一点?诸如此类……”
“我知道了,”丁神父说,“那上帝跟你说了什么?”
“呵!”莫西说,“跟我说什么?我在这里站了三十年,但他什么也没说!我就像在对石壁讲话!”
尼维达诺……
⌒⌒
静下来,闭上眼睛……感觉身体完全静止。
现在,凝聚全部的意识、极其殷切地往内看,
仿佛是生命的最后一刻。
穿透你存在的核心,
一旦你抵达核心,你就是佛。
刹那间,无数花朵开始洒落在你身上,
整个宇宙开始欢欣庆祝。
此刻只剩下意识,所有的分别都消失了,只剩下观照……
慢慢地,这个佛堂成了一座意识的湖。
在这里的不是一万尊佛,而是同一个佛性——
只是一座平静无纹的湖。
这是你的本来面目,
整个宗教的变革就是,将这个佛从核心带到周围。
此刻是多么喜乐、多么安详!
今夜已然很美,但在场的十万尊佛使它崇高灿烂。
让这个观照更清晰……
⌒⌒
放松,只要旁观,
身体不是你,头脑也不是你,
你只是观照。
这个观照的体验就是你存在的最终真理。
⌒⌒
这就是《奥义书》里所说的:
真(satyam)、善(shivam)、美(sundram)。
这个境界中的你是永恒的,
永远不晓得生,也永远不晓得死;
那些全是发生在周围的东西,
核心没有生死……只是一片纯净的天空。
你到此接受祝福,在这个无价的片刻里,
采集更多花朵与芬芳……说服这个佛随你回来。
尼维达诺就要唤你回来,
在此之前,观照你走过的途径,
你将从同一条路回来。
最重要的莫过于熟悉这条从周围通往核心的路,
因为你必须一而再、再而三地上路,
直到你的周围与核心合一。
尼维达诺唤回你时,记得自己是佛,
带着同样的优雅,同样的美、
同样的喜悦、同样的喜乐回来。
⌒⌒
回来,但是以一个佛回来,
宁静地、安详地,无比优雅地。
安坐片刻,只要回顾、记住你所到过的地方,走过的路,
你所体验到的必须成为你日常生活的一部分。
你必须在行住坐卧、言行静默中体现你的佛,
慢慢地,旧的会消失,
但新的也会诞生,
这样的新人类是全世界的唯一希望。
我们必须向世人散播这个讯息:
“你是佛,只是你忘记了。”
切记,那不是某种要达成的事情,
只是恢复你的记忆而已,
在没有比这更简单的事了。
这样可以了吗?玛尼莎。
是的,钟爱的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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