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的目的是创造机会而非义务

 

尼:那么,神啊,请告诉我——在关系里,我该给与什么允诺?我该遵守什么协定?关系带有什么义务?我该追寻什么指导原则?

 

神:答案是你听不见的答案——因为它不给你任何的指导方针,并且在你答应每一个协定时,便令协定失效了。答案是:你没有义务。在关系里或在所有的人生里,都没有义务。

 

尼:没有义务?

 

神:没有义务。没有任何限制或局限,也没有任何指导原则或规则。你也不受制于任何环境或情况,不被任何法规或律法所限制。你既不为任何触犯受罚,也没有犯法的能力——因为在神的眼中,没有什么“触犯”他的事。

 

尼:我以前听过这种话——这类“没有规定”的宗教。那是灵性的无政府主义。但我看不出它怎么能行得通。

 

神:它没有办法行不通——如果你是在从事创造你自己的工作的话。可是,如果在另一方面来说,你想象自己是努力在尝试做别人要你做的那个人,欠缺规定或指导原则可能真的会使事情很难办。

 

然而,爱思考的人非常想问:如果神想要我们成为什么样的人,她为什么不干脆一开始就造我成那样?为什么我得“克服”我是谁,以便变成神要我成为的样子?爱提问的人要求知道这点——并且理当如此,因为它是个正当的询问。

 

宗教信徒想要你相信,我创造的你不如我之为谁,因而你可以有机会变成我之为谁,只要你努力反抗所有不利因素——并且,我可以补充一句,反抗我假定给与了你的每一个自然的倾向。

 

而这些所谓的自然倾向,包括了犯罪的倾向。你被教以你生于罪里,你将死于罪里,而犯罪是你的天性。

 

你们的宗教甚至告诉你,你对这点无计可施。你自己的行动是不相干和无意义的。去想你能藉由你的某些行动“升天堂”,是高傲的想法。到天堂(救赎)之路只有一条,而那是与你自己的作为无干的,却是经由神接受他的儿子作为中间人而赐予你的神恩来达到的。

 

一旦你这样做了,你便“得救了”。而直到你做了这个之前,你做的任何事——你过的生活、你做的选择、你为了改进自己或令自己有价值而自愿去做的任何努力——都没有任何效果,都产生不了任何影响。你无从让你自己有价值,因为你是与生俱来的没有价值。你被造出来就是那副德性。

 

为什么?只有天知道。或许他出了差错,或许他没弄好。也许他希望他也能全部重新来过。但事情就是这样了。怎么办呢?

 

尼:你在嘲弄我。

 

神:非也。是你在嘲弄我。是你在说,我,神,造出天生不完美的生灵,然后要求他们完美,否则就得面对永罚。

 

是你在说,在进入了世俗经验几千年之后,我在某时某地后悔了,说从此以后,你不必然一定要做好人,你只需要在你不好时觉得难过,然后接受永远完美的那一位为你的救主就行了,如此便满足了我对完美的饥渴。是你在说是我的儿子——完美的那一位——救你脱离了自己的不完美——我赋予了你的不完美。

 

换言之,就是神的儿子救你脱离他父亲之所为。

 

这是你——你们许多人——说是我设计出来的样子。

 

那么,到底是谁在嘲弄谁?

 

尼:这似乎已是第二次在这本书里,你对基本教义派的基督教发动正面攻击。我很惊讶!

 

神:是你选择了“攻击”这个字眼。而我只不过是在谈论那个议题。附带说一句,那议题也并非你所谓的“基本教义派的基督教”。而是神的整个天性,以及神与人的关系。

 

这个问题在这儿出现,是因为我们正在讨论义务的事——在关系里以及在人生本身里的义务。

 

你无法相信一个没有义务的关系,因为你无法接受你真的是谁或是什么。你称一个完全自由的人生为“灵性的无政府主义者”。而我称它是神的伟大允诺。

 

只有在这允诺的范畴内,神的伟大计划才可能完成。

 

你在关系里没有义务。只有机会。

 

机会,而非义务,才是宗教的基石,才是所有灵性的基础。只要你是从另一方面来看它,你便错过了重点。

 

关系——你和所有事物的关系——被创造成你在灵魂的工作里的完美工具。那就是为什么所有人际关系都是神圣的领域的原因。也就是为什么每个个人的关系都是神圣的原因。

 

在这一点上,许多教会都是正确的。婚姻是一件圣事。但并非由于其神圣的义务,反而是由于其无可比拟的机会。

 

在关系里,绝不要出于一种义务感而做任何事。不论你做的任何事,都要出于是你的关系所提供给你的了不起的机会去决定,并且做你真正是谁。

 

尼:我听得懂——然而,在我的关系里,当事情遇到困难时,我总是一而再的放弃。结果是,我有过一连串的关系,但如一个小孩一样,我认为我应该只有一个关系。我似乎不知道该如何保持一个关系。你认为我有学会的一天吗?我要做什么才学得会呢?

 

神:你所说的令人觉得好像保持一个关系就意味着一项成功似的。试着别把关系的长久与工作做得很好相混淆了。记住,你在地球上的工作,并不是看你能待在一个关系里多久,却是去决定,并且经验你真正是谁。

 

这并非为短期关系的辩护——然而也并没有关系必须要长期的要求。

 

不过,虽然并没有这种要求,但也必须说明:长期的关系的确对相互的成长、相互的表达,及相互的成就提供了很好的机会——而那,自有其自己的报偿。

 

尼:我知道,我知道!我是说,我一直觉得应该是那个样子。所以,我如何能到达那儿呢?

 

神:首先,要确定你是为了正确的理由而进入一个关系(在这儿,我用的“正确”这个字眼是一个相对性的字。我是指相对于你在人生中持有的更大目的而言,是“正确”的)。

 

如先前指明过的,大多数人仍然因着“错误”的理由进入关系——为了终止寂寞、填满空虚、带给他们自己爱,或有个人可去爱——而那些还是一些较好的理由。有的人那样做则是为了救他们的自我、终止他们的忧郁、增进他们的性生活、忘掉先前的关系,或,信不信由你,为了减轻无聊感。

 

这些理由全都靠不住。除非在半路上有一些戏剧性的改变,否则这关系也不会靠得住。

 

尼:我并没有因任何这些理由而进入我的关系。

 

神:我怀疑这句话。我不认为你知道自己为何进入你的关系。我不认为你以这种方式思考过你的关系。虽然我不认为你是有目的的进入你的关系,但我认为你是由于“落入情网”而进入你的关系。

 

尼:一点都没错。

 

神:但我不认为你曾停下来看看你为何“落入情网”。你是在对什么起反应?什么需要被满足了?

 

对大多数人而言,爱是对需要满足(need fulfillment)的一个反应。

 

每个人都有需要。你需要这个,另一个需要那个。你们俩都在彼此之内看到了一个需要满足的机会。所以你们同意——无言的——一个交易。如果你给我你有的东西,我便给你我有的东西。

 

它是个交换。但你们不说出真相。你们不说:“我和你交换很多。”你说:“我爱你很多。”然后失望便开始了。

 

尼:你以前曾讲过这一点。

 

神:是的,而你以前也曾做过这个——不只一次,却是很多次。

 

尼:有时候这本书似乎是在兜着圈子,一再的讲同样的东西。

 

神:有点象人生那样。

 

尼:答对了。

 

神:这儿的过程是,你问问题,而我只不过回答它们。如果你以三种不同的方式问同样的问题,我就有义务继续回答它。

 

尼:也许我一直希望你会想到不同的答复。当我问你关于关系的事时,你将很多的浪漫从关系中剔除了。一头栽进情网里,而不必去思考它,又有什么不对呢?

 

神:没有什么不对。你想以这种方式爱上多少人都可以。但如果你想和她们形成一个长期的关系,你也许就该多想想。

 

从另一方面来说,如果你喜欢走进关系象蜻蜓点水一样——或,更糟一些,如果因为你认为你因为“必需”而停留在一个关系里,然后过着一种“默默的绝望”的生活——如果你喜欢重复你过去的这些模式,那么就继续做你一向在做的事吧!

 

尼:好了,好了。我懂了。你很没怜悯之心吔,是不是?

 

神:那就是“真相”所具有的问题。真相是无情的。它不会不管你。它会一直由每一方潜行到你那儿,显示给你看真实的情形。那可是很烦人的。

 

尼:好吧。如上所述,我想要找到建立长期关系的工具——而你说有目的的进入关系是其中之一。

 

神:是的。要确定你和你的伴侣有同样的目的。

 

如果你俩在一个有意识的层面都同意,你们关系的目的是创造机会,而非义务——成长、完全的自我表达:将你们的人生提升到它们最高的潜力,治愈你所曾有的对自己的每个错谬的想法或卑劣的念头,并且透过你们两个灵魂的心灵交流而达到与神的最后融合的机会——如果你们采用这个誓言,以取代你们曾用的誓言——你们的关系就会有一个非常好的起音。它的起步很正确。那会是个非常好的开始。

 

尼:但是,仍然没有成功的保证。

 

神:如果你在人生中想要保证,那么你便是不要人生。你要的是排演一出已经写好的剧本。

 

人生,就其天性,是无法有保证的,否则就丧失了它所有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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