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鍾愛的師父,容.胡伯的作品的焦點集中在清理思維,然而你常說丟棄思維。它們之間有什麼不同呢?請評論。

 

奧修回答:

 

  阿南達.阿藍,胡伯的作品是心理學的,而不是靈性的。清理思維是一個心理學的工作,丟棄思維是一個心靈的革命。清理思維你依舊是執著於思維,無論你怎麼清理它,它維持依舊。思維像是一個玻璃牆,即使這面玻璃牆是完全透明的,你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外面,好像你人在外面一樣,但你仍然不是在外面。這面非常清潔、完全透明的玻璃牆仍然將你禁錮在裏面。你可以看到太陽下的蝴蝶、你可以看到花、你可以看到鳥兒在空中飛翔、你可以看到雲、月亮和星星……

 

  而且如果你不試著出來,你也許會停留在這個詭計裏,以為自己是在外面打開的空間裏。但如果你試著要出來,你將會非常驚訝:有一道透明的牆在阻隔你——你依然是個被監禁的人。

 

  思維可以被清理的非常乾淨,但意念依舊存在。實際上,它越清楚你越會被它欺騙——因為它會變得越透明,你就越不會感覺到被它關著,你會變得和它認同。而且這個清楚的思維會帶給你偉大的洞察力,偉大的幻象——關於光、關於愛、關於那超越的——然後你也許會開始認為自己有靈性的經驗。

 

  沒有任何經驗是靈性的,所有的經驗都是心理的。當我說丟棄思維時的意思是超越你的心理。

 

  胡伯的作品非常的平常,它應該是屬於心理學的文學。但是在西方的人已經完全忘記什麼是靈性了,因此非常容易欺騙他們。我不是說胡伯欺騙別人——他也許是在欺騙他自己,他有一個清晰的頭腦,就清理頭腦而言他的歷程是很好的,但那不是靈性的努力。那不是等於你到達永恆;也不能使你察覺到自己最內在的核心;那使你保持認同於思維,而且思維變得越乾淨、美麗,你就會變得越執著於它——因為它看起來好像更有價值。當它開始給你影像和靈性的經驗時,那時它就變得絕對不可能被丟棄。要丟棄一個不清楚的、混亂的思維比較容易;要丟掉一個清楚的意念比較困難。

 

  所以我對使你的思維變得清楚沒興趣。我的整個努力是要使你察覺到你混亂的思維,使你察覺到你生病的頭腦,使你察覺到你的瘋狂,使你察覺到你的精神分裂。使你察覺到你的整個病——以至於你一定要丟棄它,你不能再抓著它不放。

 

  一旦思維被丟棄時,一旦你知道你不是思維時,突然的蛻變就會發生——你被送進另一個世界,你已進入意識的世界了。

 

  身體在那。生理學家在上面做研究而以為身體就是全部——他們甚至不相信思維。思維是個表像,只是一個衍生物;它只是身體的一個機能。而後有心理學家認為人類不只是身體而已;他是心理,他是思維,他比身體更多。但他們的思維還是會跟著身體死去,也許它是分開的,但它還是不能獨自存在。

 

  心理學家並未走得比生理學家更遠,事實上,生理學家和心理學家是一個銅板的兩面。人既不是心理也不是身體,而是兩者;人是「身體心理」的,人是「肉體心靈」的。身體影響心理,心理影響身體;因此它們不是分開的。你喝酒,酒精進入身體但影響心理;你可以服用迷幻藥或安非它命,它進入身體,改變身體的化學,但你的意念立刻完全因之改變。

 

  即使是一個像赫胥黎這樣的人也被迷幻藥蒙蔽。他以為在迷幻藥的作用下,他經驗到的正是卡比兒在他的神秘經驗中,在他的神秘世界中的經驗。一個像赫胥黎這樣的人——他的思維遠比胡伯清楚——也被蒙蔽。他以為:「我們已經找到一個通往靈性經驗的捷徑,迷幻藥就夠了。現在沒有必要斷食多年、沒有必要倒立多年、沒有必要折磨你的身體,沒有必要去做古代古老的苦修。這些都是牛車時代的方法,而我們是在一個噴射機的時代,我們已經找到一個靈性的捷徑——迷幻藥。」他會被蒙蔽因為他也以為大腦就是全部。而迷幻藥能給你很大的心理的經驗,因為它可以改變你的大腦。

 

  改變身體,思維隨之改變;改變思維,身體隨之改變。

 

  那就是催眠的方法。如果你被催眠告知:明天你將發高燒。如果這句話一再地被堅持,使你被制約成明天早上,當你起床時你將會發現自己在發高燒……沒有對身體做任何事,只是你的意念被制約成:明天早上你將受發燒之苦。一個人甚至會因此而死。

 

  在西元一九五二年,世界上有些國家立法禁止催眠。他們明訂:只准許合格的催眠師可以做催眠,因為在美國的一所大學發生一件很大的意外。有四個學生,都是心理學學生,在學習有關催眠和催眠學的歷史,他們被激起極大的興趣而想要嘗試看看。所以他們催眠其中的一個人——而他一定是一個非常脆弱的人。

 

  有百分之三十的人是很脆弱的,那三分之一的人是很容易被催眠的。這百分之三十的人在這世界上是個問題,直至目前為止他們一直都是問題:因為任何人都能催眠他們——希特勒依靠這百分之三十的人。所有的戰爭,所有狂熱的十字軍,一直都依靠這百分之三十的人。世界上有三分之一的人隨時都準備好,非常易於被催眠。

 

  很巧合地,那個男孩一定是一個那種類型的人。而後另外三個人努力要催眠他,他們使他被催眠後覺得很棒,因為無論他們說什麼,他都照做;他們叫他跳舞,他就跳舞;他們告訴他:「這是很燙的熱水。」卻給他冰水時,他說:「這個水太燙,會燙到我的舌頭。」他無法喝下這個水。而後他們很吃驚,因為當他們把一個小石頭放在被催眠的那個人的手裏,然後告訴他:「這是火。」時,他被燒傷了,立刻就被燒傷,真的被燒傷了——被一顆冷的石頭燒傷。他們變得對整個現象越來越著迷。

 

  他們嘗試最後一件事。他們叫這個人躺下然後告訴他:「你死了!」他就死了。後來他們努力嘗試要叫醒他,但已經太遲了。由於這個意外事件,很多國家立法禁止催眠,只准許在這方面有權威的教授使用它,因為它會是危險的。它會影響你的思維,而後透過你的思維影響你的身體。

 

  思維和身體不是分開的,但你是一個第三者獨立存在的實體。你在身體裏,在思維裏,但你不要把你和它們混為一體。你是一個觀照的意識。

 

  我的工作完全不同於胡伯的工作:他的工作是心理的,我的工作是靈性的。我在此的努力不是要給你一個清楚的思維;我在此的努力是要給你一個無思維的狀態,因為只有透過無思維你才能知道實相——內在的實相和外在的實相。無思是門,唯一的門。

 

 作者:奥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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