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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人带老虎现身并教导人如何与动物相处

这样的聚会持续了几天。最后大家决定戈尔顿、威尔顿和我留下来,与包括大师们在内的这群人在一起,而托玛斯和其他人则返回达吉岭。在那儿要建立一个考察指挥部以收集、整理我们得到的资料。

他们走后我们建起了一个半临时性的营地,可以住到托玛斯十二月份回来的时候。这营地位于高出山谷两百米的一处悬崖上。那山谷是由主山峰的一个山嘴延伸出去的。这地方作为基地非常有利,因为从这儿可以很容易到达我们想去参观的各个地点。它位于一大片树林中央,林子里都是庄严雄伟的大树。一道缓坡从主崖向下通到我们的营地,使它看起来像是栖居在一座广阔的新月形剧场中心。对着山谷的那面墙将这新月两端连接起来,如同弓上的弦一般。在群山之外,太阳落入一片熔金般的海里。每天傍晚,这种色彩都反射到充当这座剧场背景的山崖高坡上,使那坡顶浸入一片如巨大光晕般颤动的色彩斑斓的海洋中。

当太阳的最后几道光芒被地平线切断时,我们静静站在那里,可以想像出那儿有一位伸开双臂的巨大存有。他穿着金色紧身长袍,袍子上垂下优美的褶纹,头上戴着一顶纯净白光的光环,光芒照射到几公里远的地方。

一天傍晚我们坐在营火旁时,落日开始闪耀出不同寻常的光辉。这景象是那么异常,以至于我们大伙全都出神地凝视着它。一个伙伴告诉刚到这儿的一位印度托钵僧说,太阳正试图在向我们道晚安前大放异彩。那位托钵僧回答说:这是好事将临的先兆。过一会儿将有一队高贵的灵魂陪伴一位非常伟大的存有聚集在这里。请你们保持安静。

就在这时,一种像是来自外界的静默笼罩了这里。突然,一阵天音在宁静中响了起来。那歌声的旋律和节奏确实是天上才有的。成千上万只科吉拉鸟应和着唱了起来。它们那尖尖的叫声与这歌声十分协调。这样的合唱除了来自天界,不可能来自别的地方。亲爱的读者,要是你们亲临现场并听到那音乐,相信你们一定会原谅我说得这么极端。

过一会儿小鸟们不叫了,歌声变得比刚才更加庄严。随后出现了两位天使般的女子的身影。她们衣服上的褶纹银光闪闪。从她们身上可以窥见灵界形态之美。她们的容貌是如此绝妙,以至于我们心想:还是不要去描述了——那只会污损她们的容颜!

我们被深深迷住了,有几分钟都忘了呼吸。那位托钵僧也和我们一样。突然间,成千上万个声音齐声加入了合唱。与此同时,一些身影开始出现并环绕在那两位女子周围。随后歌声突然停止了,就像开始时一样突然。所有身影都消失了。一种极度的寂静笼罩了一切。随后,一个新的非常高大的身影像刚才那些身影一样出现了,不过是在一大片鲜艳明亮的色彩中出现的。

随着阳光的消逝,这身影渐渐缩小,最后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个身材十分匀称的男人。他面容极其端正,头发飘动着,发色无与伦比。他身上穿着一件闪闪发光的白色长袍,优美的褶纹从肩上垂下,像连续不断的波浪一般。一条银白色的宽松腰带围在他腰间。当他迈着庄重的大步向我们走来时,长袍下端从草上轻轻擦过。就是希腊神话中的天神也不会比他的神态更庄严了。

他走到我们近旁时停住了,说道:不必做介绍了,那些客套没有用。我像真正的兄弟那样向你们致意。我伸出手去,握住你们的手时就是握住了我的手。我会犹豫该不该拥抱自己吗?根本不会,因为我爱你们就像爱我自己一样。与上帝的本源合一时,我们爱整个世界。我和你们一样,没有名字,没有年龄,永生不死。我们怀着由衷的谦卑,一起站在那伟大的神性之中。

他静默了一会儿。突然,他的衣服变了。现在他穿得和我们一样,并且有一头很大的拉支普塔纳虎待在他旁边。这是一只漂亮的动物。它的毛在暮色中看起来就像丝绒一般。刚才我们的注意力全被那男子吸引过去了,以致没注意到这儿还有只老虎。当我们看见它时,一阵恐惧的浪潮吞没了我们。

这只动物突然开始爬行。那男子发出一道命令。老虎重又站起来,走上前去,把嘴巴放到那个人伸出的双手中。恐惧的浪潮消退了,我们重又恢复了镇定。那男子坐在了营火前。我们靠拢到他身边。老虎走开几步,全身伸展着卧在了地上。那男子说道:我来叨扰你们一会儿。要是不打搅你们的话,我会和你们待在一起,直到大集会开始。

我们想向他表示热烈欢迎,于是都冲上去和他握手。他谢了我们并说了下面这番话:不应该害怕动物。如果你们不害怕它们,它们就根本不会伤害你们。你们曾看到过一个人体一动不动地躺在某个村庄前的地上以保护村民。那只是做给人看的一个有形的象征罢了。

这身体毫无生气地待在那儿,任由动物摆布。它虽然毫无生气、一动不动,却没有受到任何损害。人们注意到这件事,便不再害怕动物了。从这时起他们不再发送出恐惧的振动。动物再也接收不到那些振动,于是它们看待人就像看待树、草或附近的房屋一样,不再把他们当成猎物。树、草或房屋是不发送任何恐惧振动的。动物将会从村子正中走过而不伤害任何人,而它本来是选中了那儿的某个人作为猎物的,因为那人过去发出的恐惧振动最强烈。

你们曾经看到过这种情况,也看到过动物从那一动不动躺在地下的人体上迈过去,直接去村子里寻找那些怕它的人。它从两个相隔六、七米的孩子中间径直走过,去攻击一个心怀恐惧的成年人。孩子们年纪还小,还不懂得什么是恐惧,所以动物看不见他们。

我们这时回想起了曾经观察到的很多事情,意识到我们没有对恐惧进行充分思考以了解其深刻含义。

那位天人继续说道:如果你们爱一个动物,它必会把这爱还给你们。假如它抗拒你们的爱,那它在伤害到你们之前便会自我毁灭。动物对这种事的认识要比人清楚得多。

他瞥了一眼那只老虎,又说道:我们向这位小兄弟表示我们的爱并看看它的反应吧。

我们尽自己所能地去做了。那只老虎立刻翻身跳了起来,一边向我们走来一边做出各种动作以表达强烈的喜悦。这时那位天人总结说:假如你们走近一只动物就像走近一个敌人,那你们就会遇到一个敌人。像走近一位兄弟那样地走近它吧,你们会发现它是一位朋友和卫士。

那位一直陪同我们的穆尼站起身来。他是从大“T”字形寺陪伴我们去西藏的。这时他说要离开我们了,因为他必须返回哈德瓦去为那些将聚到一起参加这场集会的朝圣者服务。我们相互道了别之后,他就真的离开了我们。尽管他一向沉默少语,但他的存在带给我们的益处是语言无法形容的。在这个神奇的地方有很多像他那样的人。他们不必说一句话,人们便能感觉到他们的伟大。

 

那位穆尼走后,我们坐了下来。但还没等我们恢复平静,埃弥尔、贾斯特和钱德·森就进入了营地。相互打过招呼后,我们坐下来商量走哪一条路线可以访问到这里的大部分地区。商量好后,埃弥尔给我们讲了许多有趣的传说。这些传说都与我们要走访的那些地方密切相关。我只想叙述其中的一个,因为这个传说与我们营地所在的区域有关,并且以一种非常有趣的方式紧密关联到这场每十二年在玛哈-昆巴举行一次的集会。来到这个朝圣之地参加大聚会的人比去任何其它集会的人都多。有时会有五十万人聚集在这儿。由于这一次的集会非常重要,所以估计来的人数还会增加好几十万。这地方已经有了集会初期的气氛。在整个集会期间,食物都会免费提供给所有朝圣者。

哈德瓦是一个著名的神圣之地。斯里·克里什尼曾在布林达万生活过并在这个山谷里度过了他的青少年时期。这地方差不多是座天堂。人们就是在这儿选出歌声迷人的科吉拉鸟的。也就是在这里,阿姆里之坛中的无穷甘露洒落到地上,从那些地方生长出了一根根宝石桩。这甘露是在德瓦多斯(上帝)与阿苏拉(魔王)的争斗结束后从海里取出的。那场争斗是灵性与粗俗物质性的战斗,标志着印度在那一时期觉悟到了灵性生活的巨大重要性。那只盛有甘露的坛子非常珍贵,以致为了争夺它又发生了第二次争斗。上帝急于超过魔王时使坛子里的甘露洒出了几滴。在甘露洒落的地方升起了一根根宝石桩。

 

这个传说隐藏着深刻的灵性意义。以后人们会发现这些传说的意义是永久性的且影响非常深远。我们陪同那位天人在这个地区闲游并参观了很多寺庙。托玛斯在十二月份来与我们会合了。我们向着南方旅行,一直走到阿布峰。从那儿我们返回了布林达万和哈德瓦。我们又访问了很多寺庙。那些寺庙里的人们允许我们以最亲密、最坦诚的方式加入到他们的生活中。

关于这些访问以及我们听到的那些学说的详细记述是不能发表出来的。事实上那些教导被给予我们时只有一个条件,那就是:我们如果要让别人知道的话,只能口述给某些群体。那些大师确实要求我们不可把他们的教义写下来,只能口述,而且只能口述给请求了解这些教义的人。

有这么多神圣宗教人士聚在一起,给我们留下了难以忘怀的记忆。如此众多的人不慌不忙、从容不迫地径直走在他们的路上——向着唯一的一个点,为了唯一的一个目标。他们在各方面都表现出信心与仁善。所有人口中都以最大的敬意说出那至高、全能者之名。这在西方人所说的没有尽头的时间长廊中发出灵性的回响。在东方的广阔意识中,时间并不太重要。我们几乎无法想像一个四十万或五十万人的大聚会是什么样的。其实根本没法数清究竟有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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