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12-26 OSHO 奥修每日分享

 

 

问题:钟爱的奥修,为什么我觉得自己需要被赞同、被认同,尤其是在工作上?它让我深陷困境——我离不开它。我知道自己深陷困境,但我被困住了,我似乎出不来。你能帮帮我,好让我能找到那扇门吗?

 

OSHO奥修:

 

这个问题来自Kendra

 

要记住,获得赞同、被认同的需要是每个人的问题。我们的整个生命结构是:我们被教导,除非被认同,否则我们就是无名小卒,我们就没有价值。工作不重要,重要的是认同。这把事情颠倒了。

 

工作应该重要才对——工作本身就是喜悦。你应该工作,不是被认同,而是因为你享受富有创造力,你因为工作本身而热爱它。

 

有极少数人成功的逃脱了社会给你设的陷阱,比如梵高。他不停的作画——尽管饥饿,没有居所,没有衣服,没有医疗,生着病——但他不停的作画。一幅画也卖不出去,没有人认可他。但奇怪的是,尽管如此,他仍然很开心——开心是因为他能画自己想画的。不管被不被认同,他的工作都价值非凡。

 

33岁自杀了——不是因为痛苦、苦恼,不,只是因为他已经完成了自己最后一幅画作《日落》,这幅画他几乎花了一年。他试了很多次,但画一直达不到自己的要求,他就毁了它们。最后他终于成功的用他渴望的方式画出了日落。

 

他自杀了,留给哥哥一封信,“我自杀不是因为绝望,我自杀是因为现在活着已经没意义了——我的工作完成了。另外,想办法维持生计一直都很困难。但那没问题,因为我有些工作要做,我内在的某些潜能需要呈现出来。它已经盛开了,现在再跟个乞丐似的活着已经没意义了。”

 

“迄今为止我甚至都没想过它,我甚至都没正眼瞧过它。但现在那成了唯一的事情。我已经盛开到了我的极致,我已经满足了,现在挣扎、想办法维持生计看起来很蠢。为了什么?所以这对我来说不是自杀,而是我已经来到了圆满、终点,我开心的离开这个世界。我喜悦的活着,我也喜悦的离开这世界。”

 

现在,差不多一个世纪之后,他的每一幅作品都价值千万。市面上只有200幅画。他已经画了好几千张画,但它们都被毁了,没人在意那些画。

 

现在拥有一幅梵高的画意味着你很有审美。他的画给了你一种认可。世人从没认可过他的工作,可他从不在乎。这应该是处世之道/看待事情的方式。

 

你工作,如果你热爱工作。不要寻求认可。如果有认可,就接受,如果没有也别想着它。你的满足应该在于工作本身。

 

如果每个人都学会热爱自己的工作——无论什么样的工作——这门简单的艺术,享受工作而不寻求任何认可,那么我们就会拥有一个更美、更欢庆的世界。

 

现实是,这个世界把你困在了一个痛苦的模式里:你做的是一份好工作,不是因为你热爱它,不是因为你做的完美无缺,而是因为世人认可它,奖励它,给你颁金奖、诺贝尔奖。

 

他们拿走了创造力的整个价值,并摧毁了无数人——因为你没办法给数百万人颁诺贝尔奖。你们在每个人心中制造出了想要被认可的欲望,所以没人能心平气和的、安静的工作,并享受任何他手头上在做的事。

 

而生命包含了各种小事。对于那些小事,没有奖励可言,政府也不会给予头衔,大学也不会授予荣誉学位。

 

本国的大诗人之一泰戈尔,住在孟加拉。他用孟加拉文出版了自己的诗歌、小说——但没人认可他。然后他把《GITANJALI 奉献之歌》这本小书翻译成了英文。他意识到原文之美是译文所不具有的,也具有不了的——因为那两种语言,孟加拉文跟英语,语法结构不同,表达方式也不同。

 

孟加拉文很甜美。即便你跟人吵架,那看起来也像是在跟人温和的聊天。它很有韵律,每个词都跟音乐一样。那个品质英文里没有,也带不进英文里,英文有着不同的品质。

 

但他还是想办法译成了英文,而跟原文没得比的译文获得了诺贝尔奖。接着突然印度全国上下都意识到了……那本书多年来都有孟加拉文,有其他印度语版本,但没人留意过它。

 

每一所大学都想授予他荣誉头衔,他曾在加尔各答住过,加尔各答大学是第一个授予他荣誉学位的大学,但他拒绝了。他说,“你不是在给我学位,你不是在认可我的工作,你是在认可诺贝尔奖,因为那本书一直在这里,原文美的多了,但没人甚至给我写一段评论。”

 

他拒绝接受任何荣誉学位。他说,“那是在侮辱我。”

 

让·保罗·萨特是最伟大的小说家之一,他对人的心理有着非常深的洞见,他也拒绝了诺贝尔奖。他说,“在创作作品的过程中,我已经得到了足够的奖赏。诺贝尔奖无法再为其添色——相反,它把我拉低了。诺贝尔奖对于那些寻求认可的业余人士来说是好的,但我已经够老了,我已经享受的够多了。我热爱我所有的作品。它本身就是奖励,我不需要任何其他奖励,因为跟我已经得到的相比,没有什么能与之相提并论。”

 

他是对的。但世上正确之人太少了,世上充满了活在困境里的错误之人。

 

为什么你要在意认可?只有当你不热爱自己的工作时,在意别人的认可才有意义,这样才有意义,这样它才像是个替代品。你讨厌工作,你不喜欢工作,但你之所以做这份工作是因为有认可,你会被欣赏、接纳。

 

与其想着被认可,重新考虑一下你的工作。你热爱它吗?然后就结束了。如果你不热爱——就换掉!

 

父母、老师总是在强化这个观点:你应该获得认可,你应该被接纳。那是一个非常狡猾的控制别人的策略。

 

上大学时我一再的被告知,“你不应该再做这些事……你总是不停的问各种问题,而你清楚那些问题回答不了,这让教授很尴尬。你不能再这样干了,不然那些人会报复你。他们有权势——他们能让你考试不及格。”

 

我说,“我不在乎。我现在享受问问题,让他们觉得自己无知。他们没有足够的勇气可以直接说‘我不知道。’不然他们就不会尴尬。但他们假装自己无所不知。我享受其中,我的智力也在被磨炼。谁在乎考试?除非我不参加考试,否则他们没法让我不及格——谁会去考试?如果他们想不让我及格,我就不会去考试,我会留级。他们不得不让我及格,因为他们害怕再面对我一整年!”

 

他们全让我及格了,也帮我及格了,因为他们想摆脱我。在他们眼中,我也把其他学生带坏了,因为别的学生也开始质疑各种几百年来没有任何质疑就被接纳得事情。

 

我在大学教学时,同样的事情换了一个角度出现了。现在我问学生们各种问题,让他们注意到,他们获得的所有知识都是借来的,他们一无所知。

 

我告诉他们,我不在乎他们的学位,我在乎的是他们真实的经历——而他们没有任何经历、体验。他们只是在重复过时的书本,很久以前它们就被证明错了。现在学校的权威们威胁我,“如果你继续这样做,骚扰学生,你会被赶出学校。”

 

我说,“这很奇怪,我曾是学生,我不能问教授问题,现在我是教授了,我竟然不能问学生问题!那这个学校管什么用?这里应该是一个提问和探索的地方。必须从生活里,从存在之中寻找答案,而不是从书本里。”

 

我说,“你们可以把我赶出学校,但记住,因为那帮学生你把我赶出学校,同样这帮人也会把学校毁了。”我告诉副校长,“你应该来看看我的班级。”

 

他难以置信——我的班上至少有200名学生……根本没地方可坐,所以他们能站哪就站哪——窗户上,门上。他说,“到底怎么了?因为你学生只有10个。”

 

我说,“那些人来听课。他们没去上自己的课,他们爱来这儿。这个班是一场对话。我不比他们优越,我无法拒绝别人来上我的课。他是不是我的学生不重要,如果他来听我的课,他就是我的学生。事实上,你应该允许我使用大会堂。那些教室对我来说太小了。”

 

他说,“大会堂?你是说全校的学生都聚集在大会堂里?那别的教授怎么办?”

 

我说,“他们自己想办法。他们可以去上吊!他们早就该这么干了。看到自己的学生不听自己的课,这个暗示足够了。”

 

教授们很生气,权威们很生气。最后他们不得不给我大会堂用——尽管很不情愿,因为学生对他们施压。但他们说,“这很奇怪,跟哲学、宗教或心理学毫无瓜葛的学生,为什么会去听课?”

 

很多学生告诉副校长,“我们爱死它了。我们从来不知道哲学、宗教、心理学竟然能这么有趣,这么吸引人,不然我们早就报课了。我们以为那些科目很无聊,只有书呆子才会选那些课。我们从没见过有趣的人上这些课。但这个人把这些科目变得如此有意义,以至于即便我们自己的科目挂了,也无所谓。我们在做的太对了,这一点我们非常清楚,没必要改。”

 

反对认可,反对接纳,反对学位……但最后我不得不离开,不是因为他们的威胁,而是我意识到,如果我能帮到数千名学生,这是浪费。我可以帮到外面世界里的无数人。为何我要继续执着于一个小小的大学?全世界都可以是我的大学。

 

你看的到:我一直被谴责。那是我获得的唯一的认可。

 

我在每个方面都被曲解了。任何反对别人的话都说给我了,任何反对别人的行为都做给我了。你认为这是一种认可吗?但我爱我的工作。我如此爱它,以至于我并不称之为工作,我称之为我的乐趣。

 

所有比我年长、被公众认可的人都告诉我过,“你所做的不会让你受人尊敬。”

 

我说,“我从未要求过,我也不看不出要尊敬干嘛。它既不能吃,也不能喝。”

 

学习一件基本的事情:做任何你想做的,爱做的,永远不要寻求认可。那是乞讨。人为什么要寻求认可?人为什么要执着于被接纳?

 

往你内心深处看。或许你并不喜欢你所做的,或许你害怕自己走错路了。接纳会帮助你觉得自己是对的。认可会让你觉得你正朝着正确的目标前进。

 

问题在于你内在的感觉,跟外界毫不相干。为什么要依赖别人?所有那些事都依赖别人——你自己正变得依赖人。

 

我不会接受任何诺贝尔奖。来自全球各国、各个宗教的所有谴责,对我来说更有价值。接受诺贝尔奖意味着我变得依赖人了——现在我不会对自己自豪,而是对诺贝尔奖。现在我只能对自己自豪,没别的我能自豪的。

 

这样做你会成为一个单独的个体。成为一个单独的个体,完全自由自在的活着,自立,啜饮自己的源泉,这回让人真正的归于中心、扎根。那是他终极花开的开始。

 

那些所谓的大众认可之人,受尊敬的人,充满了垃圾,没别的。他们充满了社会想让他们充满的垃圾——而社会用颁奖来补偿他们。

 

任何对自己的个体性有一点点自知之明的人,都会根据自己的爱,根据自己的工作活着,他根本不在于别人怎么想。你的工作越珍贵,被尊敬的可能性就越低。

 

如果你的工作是天才的工作,那么你一辈子都不会得到任何尊敬。你一辈子都会被谴责……然后,两三百年之后,人们会给你立雕像,你的书会获得尊敬——因为人类需要差不多两三百年才会具有当今天才所具有的智力。那个间隔很大。

 

要想被笨蛋尊敬,你必须根据他们的行为举止、他们的期待而行。被这病态的人类尊敬,你必须比他们更病态。这样他们才会尊敬你。但你会得到什么?你会丧失自己的灵魂,你会两手空空。  

 

译自:OSHO Ancient Music in the Pines. 译者:Aashna,仅对个人译文声明原创。

(图片|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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